胥宁莞尔一笑,眨眨眼道:“马上就整整一年了。要是那天,凌予没有回来,你会如何?”
靳如歌面色一沉,伸出小爪握紧了手中的海洋之心:“他既然应了我一年,就不可以迟到。不然,他只要下次有胆出现,我就有胆不认他!”
“呵呵。”
胥宁笑了笑,看着妹妹一脸倔强的样子,很是可爱,他想,就算冲着她的这份痴心,凌予也一定不会迟到的吧?
当天,慕烟找机会问了儿子,女儿的心里怎么想的,是不是真的精神状态有问题。
胥宁说,靳如歌一切都很正常,她跟凌予之间有个约定,所以才会坚信凌予没回来的。他还跟慕烟说,这种事情急不得,要慢慢来,顺其自然,等到时间长了,要是凌予始终不出现,估计她会死心的。
慕烟闻言,也不再说什么。
相爱那么深,一时说放手,其实那么容易的事情?
周日下午,靳沫卿开车将两个女儿还有孩子们接走了,回到洛家之后,洛美薇主动提起,说,以后但凡双休日,就让两个女儿跟孩子们去慕烟那里小住,毕竟人家思念女儿这么多年了,好不容才回国定居。
靳如歌跟靳子洛都不敢置信地看着洛美薇,洛美薇却不以为然地领着孩子们在客厅里跟小祈龟一起玩。
靳沫卿笑的格外欢喜,柔声道:“你们这两天不在家,你们的妈妈被我调教了两天,怎么,效果不错吧?”
靳沫卿笑的很是得瑟,宠溺的目光渐渐落在洛美薇的身上,现在看着洛美薇,越看越满意,仿佛很久之前的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又回来了。
靳子洛眨巴着眼睛,很小声地询问着:“爸爸,你,该不会又打妈妈了吧?”
靳沫卿白了她一眼:“什么时候的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有什么好说的!”
靳如歌拉着靳子洛到一边,咬着耳朵道:“少听他吹牛了!他要是真有本事把咱妈调教好,又怎么会结婚二十多年了,一直等着今天才调教?我看是咱妈忽然想通了,跟咱爸没关系!”
靳子洛噗嗤一笑,了然于心地点点头。
就这样,时光在指缝中溜走,靳如歌白天除了处理公务之外,就是趴在办公桌前写给凌予写信。
抽屉里原本写满了三个日记本,转眼间,又多了一本。
她时常杵着下巴,对着写过的日记本发呆,一页页翻过去,全是浓浓的思念。
“混蛋!明天就是你一年前离开的日子了,你要是敢迟到,我就敢不认你!不管你怎么哄我,怎么求我,我都不认你!”
她很小声地嘟噜着,心血来潮,在日记本的某一页上,不停地写着凌予的名字,不知不觉,就写满了密密麻麻的一整页。
写完后,她觉得还是不够,这才发现,原来“凌予”两个字,已经化作信仰,深深刻在了她的心上,纵然她将全世界的本子都写满他的名字,也远远不够!
这一晚,她睡得特别早,临睡前还美美地敷了个面膜。
第二天一早起来,她在衣柜里取出一套新衣服,颜色橘红色。因为凌予给她买过几次衣服,都是首选橘红色,他说过的,她穿橘红色最好看。
换好衣服,她精心地在镜子前化了个美美的妆,长长的大波浪直接简单地束成马尾辫,招摇在脑袋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