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容德书喃喃自语,朝徐氏看去,“你确定她把孩子生下来了?”
“老爷,那是临盆的孩子,她如果活着,那孩子必定是生出来了,至于活着还是……就不得而知了。”
徐氏答得小心翼翼,半晌见丈夫没反应,又怯怯道,“老爷,我看咱们还是弃权吧,容静那臭丫头可不是善茬,让她当上女史,那咱们二房岂不……”
说着,她又偷偷看了丈夫一眼,继续劝,“再说了,身子不洁是太后娘娘最忌讳的,救她的那个蓝衣人知道,劫持她去舞坊的人也知晓,万一那天这件事被捅出来了,那……那……老爷,那可是要满门……”
徐氏说到这里,容德书还是没开口,只是,拳头握得越发的紧了。
徐氏害怕,却依旧天真,“老爷,大夫说了,勤儿也不是没有恢复的可能,指不定三年后,勤儿就好了,咱们就说勤儿突然病了,到时候咱们再……”
对于女史一事,赵姨娘默不作声,心下琢磨着,让容思勤当女史,倒不如让容静当女史。
如果容静当女史,是整个二房的噩耗,而容思勤当女史,便是她一个人的末日,这些年,她仗着有儿子,可没少跟徐氏斗呀!
“老爷,你想想办法呀,容静这臭丫头不管怎么说都留不得!咱们勤儿还能等呢!”徐氏心急了。
“够了!闭嘴!”突然,一直静默的容德书勃然大怒,重重拍案,“等?你知不知道这次殿试欧阳大将军已经全都打点好了,皇太后身旁的位置,非勤儿莫属!等等等!你去问问欧阳大将军愿不愿意!我告诉你,这件事很严重!如果把欧阳将军得罪了,容家在帝都也算玩完了!”
徐氏心下大惊,而赵姨娘眼底掠过一抹复杂,也诧异了。
原来真相如此,两人这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吓得一个字都不敢说。
比起她们院子里的事来,得罪欧阳将军那才是大事呀!
容德书怒得气喘吁吁的,重重跌坐下来,好一会儿心头上那一口气才缓过神,“退一万步说,就算欧阳大将军不计较,上头那位也不是善茬呀!”
上头那位?
徐氏似乎知道,很忌惮,禁不住一个哆嗦,连忙问道,“老爷,那现在……现在咱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
有什么办法能不得罪上头的人,又让容静当不上女史呢?
这个问题,容德书可是想了一天一夜。
容德书眼底闪过一抹抹阴鸷的精芒,冷冷道,“加派人手去舞坊查,还有,去把容静叫过来!”
“老爷,你是不是想到办法了?老爷……万一要出事了,咱们……”徐氏贪生怕死得紧呀。
“你不用问那么多,管好你手下那些人的嘴巴就好!”
容德书如今看到徐氏就心烦,如果不是徐氏没有处理好容静,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幸好容家只是拿到了推荐名额,还未上报推荐人,否则这件事会更麻烦的。
容德书必须尽快找欧阳大将军禀告换人一事,只是,在这之前,他必须先找容静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