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家可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进去的，就算是一个倒夜香的人，冯家也会把他的祖宗上下三代查个清清楚楚。

证明了她的‘清白’之后，冯家人才会接受她。

而根据人的思维，冯家的人只会去调查清倌的来路，却会忽略清倌的丫鬟，谁家调查一个人，都只会调查主子，不会去调查丫鬟，只要主子没问题，丫鬟自是不会有问题。

这是人的普遍思维。

而段旭霆就是根据人的正常思维来算计，在清倌身边安排了他的眼线。

苏怀宁拙舌，“霆哥哥，你也太狡猾了。”

“那你还没告诉，为什么非要在冯家插一枚棋子？”段旭霆就低头，定定的盯着她的脸，不让她耍花样。

这小丫头，自从上次病了以后就性子大变，不但不怕他了，还敢指使他，并且指使的理所当然，一点儿负担都没有。

而且，她每次指使他做的事，都透着一股诡异。

冯家和苏家八百年都打不着的关系，可小丫头却让他在冯家安排棋子，这分明是要算计冯家。

小丫头的举动，就连他都猜不透这小丫头的脑袋瓜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总会有用的，霆哥哥，能不问么？”苏怀宁眼睛一闪一闪，干净清透，漆黑明亮，小嘴更是抿成了一条线，脸上透着一股倔强和坚毅。

段旭霆看了许久，才叹了一口气，揉了揉她脑袋，“好，我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