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事的人办事,就是一个痛快,许墨就是这样,不须我解释太多,她自然会懂。
“我先不出去,你出了这屋子找阿呆,让她给你们安排车直接去机场”,我站起来,“务必记住,如果路上有人非要让你们母女买花,一定不要说话!”
许墨点点头,“嗯,我记住了哥哥。那个庙里的事情对你来说虽然不难,你也要多加小心。”
“好,明天我们先出发,我让老鲁叔在这里等你,到时候他会带你们去找我们。”
“好的!那我先走了,哥哥,多保重,我尽快赶回来!”许墨抱住我。
她出去之后,老驴凑过来,“哥们儿,许墨怎么了?”
“她没事,她妈妈有事。”
“就是那位李玄婷大师?”老驴问。
“嗯”,我点点头,“她被一个灵体迷上了,那灵体生前是一个和尚,精通经典,辩才一流。现在不清楚她被牵扯进这件事的原因,先把她从那幻觉中救出来再说。再耽误几天,估计人就废了。”
“不是,那为什么不能去广州办?
我看他一眼,“咱们这次等于是和那灵体斗法,这斗法讲究的就是个势。那和尚生前是南方人,学的又是禅宗顿教,咱去广州跟他斗法,那不是找别扭么?而且这事跟一个神秘组织玉莲禅社有关,贸然去广州,到那里咱们容易被动。”
“对!对对!”老驴点点头,“强龙不压地头蛇,估计这个什么玉莲什么社也是南方人开的吧?”
“我估计是,如果是北方的,咱们不可能一点都没听说过”,我顿了顿,“从终南山回来后,我变的有点谨慎了。万一是别人设的一个局把咱们引去广州,直接去了那不是太被动了么?干脆把她弄来北方,先把她救出幻境再说。虽说我们曾家本是南方人,可毕竟来北方也有几百年了,在北方办这个事情比较得势。”
“那干嘛不来北京?来北京办事不是更得势?”老驴不解,“那个什么玉莲什么社的人要是赶来,咱就是地头蛇了呀!去那什么山上,咱在当地也没什么信得过的朋友,万一他们找来呢?”
我一笑,“北京是什么地方?那个组织从宋朝就有,到今天还在,人家势力盘根错节,北京能没有他们的关系?去秦皇岛那小庙里,那附近连人都少见,咱没势力,他们不更没势力?再说这就是先小人后君子,我觉得吧他们跟我无冤无仇的,不至于设局坑咱们。就是要坑,估计坑的也是李玄婷,只是办事上,多留点心思总没坏处。”
“嗯,有道理!”老驴拍拍我肩膀,“行啊曾爷,终南山没白去,开始有点老奸巨猾的意思了。”
“滚一边儿去!说话不能正经点儿?瞧你用的这词儿!”我瞪他。
老驴全然不在乎我的眼神,捻着下额,做深思状,“南方人算计李玄婷,到底是为什么呢?一个和尚,禅宗的,还顿教的……有点意思,值得琢磨琢磨……哎曾爷,顿教什么意思?”
我一口茶水差点吐出来,“你丫摇头晃脑的看着挺像那么回事儿的,感情不知道顿教是什么?”
老驴一脸无辜的看着我,“不知道啊,能怪咱么?咱爷爷从来就没说过什么和尚尼姑的事儿啊!”
我擦擦嘴,“你甭知道!”
“反正闲着没事,说说呗,给咱科普一下”,老驴抓了一把瓜子放在我面前,“来来来,吃点瓜子,嘿嘿。”
我心里一动,突然有种预感,掐指一算,感情这次老驴能帮我大忙,让我省很多事。既然如此,那是该和他简单说说,再说了,就是不给他科普我现在也不想出去面对隋明。
“这个禅宗啊,是南北朝时期传入咱们中国的。传说佛祖释迦牟尼在世之时,有一次在灵鹫山说法,大梵天王率众听法,献上一朵金婆罗花……”
“哎等等……”老驴一摆手,“曾爷,这个大梵天王是做什么的?”
“你听故事,看道理就行了,较什么真啊?”我瞪他,“听不听?不听不讲了!”
“听!”老驴赶紧坐好,“继续继续!”
我清清嗓子,喝了口茶水,“佛祖拿着这朵花,看了看下面的众弟子,面带微笑一句话也不说,众人都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唯独大迦叶尊者点头微笑。佛于是说,我有正法眼臧,以心印心,不立文字,教外别传,今天传给了摩诃迦叶尊者,说完将自己的袈裟和钵盂传给了大迦叶尊者作为信物。这就是衣钵传承的来历,大迦叶尊者也就成了禅宗的第一代祖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