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知府面红耳赤手足无措......何止是随随便便递楚国夫人的名帖,楚字旗振武军旗烈烈的飘着呢。
不知道的还以为楚国夫人或者武都督出行呢。
“那,那我就先回去了。”他对李明华道,要立刻就跑,又不放心问,“你让他住哪里?官驿吗?我这就让人都回避.....不是,我这就让人收拾好。”
李明华道:“我问问他再说,大人您先去忙。”
应该客随主便的,还问他干什么,胡知府有心讲道理,但看连小君的马车越来越近,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只能匆匆先跑了。
胡知府回到官衙来回踱步,不多时就听到了消息,李明华带着连小君住进了李家大宅。
“哎呀。”胡知府伸手拍额头,“这,这怎么说!”
来报信的亲随还沉浸在连小君的风姿中,晕晕乎乎兴奋道:“连公子说,久闻李都督大名,他特意从这里过,就是想要看看李都督出生长大的地方。”
话都这样说了,李明华这个小姑娘怎能拒绝?胡知府有些懊恼,他真不该怕麻烦,就该等着,把连小君拉到府衙来......
李明华到底是个小姑娘,连小君可是个把楚国夫人都迷住的人!
但现在再去把人拉出来,就会是不给楚国夫人面子了.....
胡知府纠结了一个白天又一个黑夜,第二天要继续纠结时,连小君走了。
竟然真是只借了一宿啊。
“而且一宿没睡,坐在李奉安住过的院子外,抚琴,饮茶一个晚上。”亲随神情沉醉,“真是仙人风范。”
好多人在李宅外听到了琴声,美妙的迈不动脚。
弹琴一晚上啊,还有那么多人听,那就清誉无碍了,胡知府松口气。
李明华没有送连小君,在他走后,也来到李奉安旧居这边,神情怔怔,直到有柳枝摇晃打在她的头上,一下,两下,三下......
无风不会柳动!李明华回过神抬头看去,看到了柳树上柳枝柳叶中蹲着一个人,神情顿时惊讶:“你....”
“你是被那家伙的琴声迷住了?还是被他的相貌迷住了?”向虬髯问,不用李明华回答,蹲在树上摸脸,“琴也就那样吧,脸嘛,你都看过我了,怎么会被他迷上?”
李明华皱眉道:“不要说废话,你怎么回来了?你去哪里了?”
向虬髯从树上跳下来:“我说我长的好看,怎么就是废话了?我....嘶”
跳下来还没继续理论,就吸了口凉气,身子微微歪了下,旋即他就恢复了神情站直了身子,但李明华还是发现了。
“你受伤了?”她问,伸手去扯向虬髯的衣衫,“哪里受伤了?”
向虬髯挥开她:“没什么,一点小伤而已。”
李明华被推开也没有再上前,既然他不说,那她就不管了,问另一个问题:“谁伤的你?”
“就是那个男人。”向虬髯说起这个也是一腔恼火,“摘了他一朵花,到现在还不放过我!”
那件事啊,李明华想起来了,竟然还在追杀他啊:“可见人家的花的确很珍爱。”
“珍爱什么啊。”向虬髯想到那一地的落花,气的瞪眼,“他是个辣手摧花的恶鬼!”
摧花花指的是花还是人?李明华看了向虬髯一眼,问:“他要杀了你?不肯跟你和解吗?”
向虬髯对她看自己一眼把自己当作花儿很满意,摸了摸下巴,道:“倒也不是,其实他还救了我。”
救了他?那到底是有仇还是有恩?到底是跟他相爱还是相杀?李明华听不懂了。
向虬髯干脆利索简单的一挥手:“不用想那么多,那个大叔就是脑子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