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连忙点头,“是!”
他是针不离身的,从袖袋里取出了针,用烈酒浇过之后,在南宫越头部几个穴位下针,最后一针落在人中上,晕过去的人,刺激人中穴,多半能醒来。
但是,南宫越一点反应都没有,脸色安详得像死去一样。
宁王急了,“这马上就到时辰迎亲了,御医你快想办法啊。”
御医也是急得不得了,“下官实在是无计可施,王爷没病,也没伤,只是昏过去了,是不是王爷最近操劳婚事疲劳过度?”
宁王看着暗珲。
暗珲点头:“这倒是真的,这三天王爷一直没合眼,忙于处理朝中之事,以腾身出来准备今日。”
“你的意思,是累了?”宁王觉得不信,因为方才看他在外头招呼宾客还精神奕奕的。
“也有这个可能,若人疲劳至极,又饮了酒,一时体力不支,便会晕倒,若休息够了便能醒来。”御医说。
宁王摇头,“五哥的体力不至于三天不睡便晕倒,他方才是喝了点儿酒,但是本王盯着,喝得不多。”
暗珲摇头道:“王爷早上的时候喝了有半斤一滴香,他说感觉身体有些寒冷,怕和以前一样便先喝了一些酒。”
“那一滴香能喝这么多吗?这喝个一两就能醉了,许是酒意这会儿才上头,哎,可麻烦了,别耽误了时辰就好。”宁王道。
“属下也是劝着的,但是王爷说喝了一些感觉没效果,便多喝了点儿。”
墨倾在一旁明显放松了神情,却依旧阴郁地道:“我说过,和我们没关系,你们冤枉赫连秀了。”
宁王哼道:“冤枉不冤枉还不知道呢,等五哥醒过来再说。”
暗珲道:“当时左国师行礼的时候,我看到他眼底似乎有些异常,王爷也似乎说了一句话,但是属下没听清楚。”
宁王道:“那我先出去跟宾客交代几句,说五哥喝醉了,休息一下就出来。”
他拉着墨倾,“你跟本王一块去,别在这里杵着,本王可不放心你,你们墨家没一个好人。”
墨倾挣脱他,“放手,拖拖拉拉像什么样子?你凭什么说墨家没有好人?”
“你是好人吗?你爹是好人吗?你妹妹是好人吗?”宁王问道。
墨倾面容铁青,“我懒得跟你说。”
说完,他看了南宫越一眼,垂下眸子便出去了。
宁王跟着出去,留下御医和暗珲在此看着。
宁王出去交代说南宫越是因为喝了一滴香而酒气上头晕倒,大家都笑了。
戚将军笑道:“这摄政王府的一滴香可厉害了,王爷今日喝这么多,是紧张吗?”
其实戚将军没喝过摄政王府的一滴香,只是听闻过,但是其他宾客都没听过,所以他这样一打趣,大家就疑虑尽消。
墨大人走到宁王面前,“既然王爷是吃醉了,那么,方才指证左国师谋害王爷便不是事实,可以放了他吗?”
宁王看着他,若不放赫连秀,便证明王爷不是吃醉,他若真是吃醉,就和赫连秀无关。
宁王想着若真是那孙子动了手脚,迟早能抓他回来。
他笑道:“确实是错怪了左国师,本王还得向左国师赔罪啊,来人,快放了国师。”
“是!”亲卫领命而去。
赫连秀被宁王胖揍了一拳,脸颊都肿了起来,淤色一片,看起来有些狼狈。
宁王大方地道歉,“国师,您大人有大量,本王方才错怪了你,你不要放在心上,顶多,本王让你打回一拳,让你消消气。”
赫连秀看着他的脸,皮笑肉不笑地道:“王爷也是担心摄政王,不碍事,下官皮粗肉厚,这一拳还吃得消。”
心里却不知道多想在他脸上肆意挥拳。
“国师真是大量,来,来,本王敬国师一杯!”宁王笑着,拍手叫人送酒来。
赫连秀喝了这杯酒,冰释前嫌,这一拳白挨了。
宁王继续去招待宾客,赫连秀与墨大人站在一起,两人慢慢地退到一边去。
“国师的脸不碍事吧?”墨大人看他的脸肿得厉害,问道。
赫连秀摇头,“不碍事,大人,摄政王不是吃醉,他是灵魂被拘禁了。”
“被拘禁?被谁拘禁?”墨大人眸色一闪,问道。
“不知道!”赫连秀眼底有些骇然,想起方才所见,那不过是一瞬间,摄政王眼底闪过一抹金光,便见层层圈圈压下来,直接套住了他的魂魄,再多的,他就看不到了。
“你是说,他会死?”墨大人问道。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没有外人侵袭,是他自己身体里发生的事情,大人,若他灵魂不被释放,他不会醒来的。”
墨大人若有所思地道:“他若死了,咱就省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