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说这炼精化炁。先静坐,双目微闭,返观内视,静中观想祖窍。祖窍在两眉中心略下些,又名山根,非是天目。祖窍内出现一粒白色的明亮光珠圆陀陀,光灼灼。光珠能够照亮整个上丹田,通透明亮,虚室生白。默想数分钟后,意想光珠降入下丹田内,化为一片光明,光明充满整个丹田,并用意微微观照住这片光明内景。如红日初升,照于沧海之内,如烟似雾,若隐若现,恍兮惚兮,静待玄关开窍,真阳发动。诀曰:身如太虚,真空妙有。回光返照,疑神丹穴,使真息往来。内中静极而动。动极而静。无限天机,即是炼气化神之功也。不可过于着意,只下丹田时时有知觉即已。着意即落于“有”,无意即落于“空”,皆非道也。还须设想一切皆“无”,即自己身体,亦不自觉其“有”,惟有一点诚意,存于下丹田,不偏不倚,无念无思,方合于静坐之道,即抱定此旨,坚心做去,不见效验不止……”
常兴一边听着,一边便已经按照韩怀易说的去做。虽然韩怀易说的这修道之法,与常兴以前休息的修道之法不大相同,甚至一些穴窍的说法也各不一样,本质上却是相同的。
常兴发现自己混沌沌地,这一层次也算是炼成了,算是筑基炼己,可以却病延年。
“补身之理:人在母胎,以灵性一点,受母体气血生育,十月胎足.分离母体.遂有人形。由一岁至十六岁,阳气充足,丹田气满。有时气到阳关,外肾感发,即有情欲之思。一与妇人交合,于是十余年之元阳,遂至遗漏。此漏既开,最难复闭,为日渐久,则身体所生之**,多由此窍遗漏,精之一去,元气随之,成为败絮其中之躯壳。风雨摧残,寒暑凌逼.疾病感染,丧亡渐至,此人之所以不能长生也。需补身之理,既如上述,于是补身之法尚焉。其法行于既漏之身,将所漏之窍,复行塞闭,并将已漏之精,再行补足,及至精满气足,补功已毕,即神爽体健,百病不侵,延年益寿,不求自得,此为修真中之第一步也。你还好,在结婚之前应该已经筑基已成,炼成己身,否则,对你修行极为不利。”韩怀易没想到常兴自己胡乱摸索,竟然还能够完成筑基,甚是惊奇。
“韩前辈,你传承正道,又精通修炼之法门,修为应该很高吧?”常兴问道。
韩怀易看了常兴一眼,很扎心啊,年轻人的时候碰到漂亮的小师妹没把持住,没筑基之前就行了人伦之礼,遗漏了十余年之元阳。虽有补身之诀,然而先天炁化为后天精矣。终究是耽误了修炼的进展。
“唉,可惜,贫道天资不佳,虽然修道数十载,步步维艰,现在的修为和道友差不多,筑基多年,却为能够炼气化神,成长生不死之果。”韩怀易摇摇头。心里想哭,其实贫道的天资还是不错的,可就是没忍住。
“韩前辈可否与晚辈说说这炼炁化神的窍门?”常兴问道。
“有何不可?”韩怀易说道。
常兴大喜,立即洗耳恭听。
“及至阳气满足,丹田不能容纳,其如火珠之炁,即而他方寻觅窍道,上冲则有心脏压迫,不得伸张,于是下奔阳关,直冲外肾,外肾即有感触。此时宜紧闭阳关,不使外泄。关既闭,则冲过下鹊桥,转奔谷道。此时宜紧闭谷道,免泄其炁……炼炁化神功夫全凭寂照,将昭昭之神与中下二丹田,成虚空境界,浑浑融融,无人我之相,熙熙嗥嗥,无散乱之机。愈寂愈妙,益定益微。万脉归源,形成了寂照大定。此乃炼炁化神的真功。”韩怀易毫无保留地将这炼炁化神真功秘诀传授给常兴。
常兴听完,向韩怀易行了一个大礼:“多谢韩前辈传授功法。”
韩怀易将常兴托了起来:“如今末法,修道之人命运多舛,咱们何必再各立篱墙?只要不是心术不正,就不需要分什么门派。常道友,你觉得我说的如何?”
“韩前辈所言极是。”常兴点点头,接着又问道,“韩前辈,那什么时候才是炼炁化神功成了呢?”
“当然就是寂照时,元神居于中丹田,必合下丹田化成一虚空境界,形成一个大圆镜子,光灼灼、圆陀陀,只存一寂照的元神。”韩怀易说道。
“什么是寂照?”常兴不解地问道。
韩怀易说道:“寂照就是用寂静的目光.照射中下二丹田的虚实境界。一切都化为虚空,只有一灵真性,虚冥寂照。万物皆虚,一灵独耀。这样,练功者就能逐渐融入到欲界定的境界中。”
“将昭昭之神与中下二丹田,成虚空境界,浑浑融融,无人我之相,熙熙嗥嗥,无散乱之机。愈寂愈妙,益定益微。”常兴自言自语,然后进入到一种懵懵懂懂的状态,紧接着将道窍中的神念释放出来。
“常道友这是……”韩怀易吃惊地看着常兴一下子就进入入定的状态。当即看傻了眼,别人入定一回千难万难,可常兴随随便便就入定了。而且常兴的状态可不是简单的入定,分明是炼炁化神功成的迹象。
“这,这……这是第二层功成了?”人比人当真是气死人。韩怀易找了大半辈子的机缘,人家随便就捡到了。你说让韩道长怎么不气?
无量天尊,韩怀易请了几遍祖师,才堪堪稳住道心。
贺成煜与霍正祥在楼上都喝了几遍茶了,厕所都跑了好几趟,可楼下那两个好没一点动静。
“韩道长和常大师这是怎么了?”霍正祥问道。我家里还有事呢,我好歹也是香江四大家族之一的话事人,我跺跺脚,可以让整个香江都抖起来,分分钟很多钱的,结果现在像个傻子似的不停地喝茶上厕所,这算什么事?
贺成煜摇摇头:“我哪里知道?反正我也不敢去打搅,要不正祥兄先去问问?”
霍正祥看了贺成煜一眼,心里暗骂,好你个鳖孙,憋着一肚子的坏水,这种事情,我会傻乎乎的去出头?脸上却对着笑容:“我不急。成煜兄家里的茶很不错。我算是赚到了。”
贺成煜也很后悔,不该拿这么好的茶出来。这茶可来得不容易,还是这一回去内地。因为贺成煜是香江富商中少有的几个敢于与内地政界打交道的,而且多次在国外给内地政界行方便之门。这一次贺成煜去内地,高层领导便送了贺成煜几盒茶叶。据说是几棵千年母茶树上的茶叶。每年的产量极低,过去那是进贡给皇上的,现在全是给高层领导喝的。有钱都买不到。贺成煜也没想到楼下这两位能聊这么久,这都两三个小时过去了,竟然还没聊完,直接把楼上这两个香江响当当的人物晾在一边了。贺成煜也是喜欢显摆,特地把从内地带回来的茶叶给霍正祥尝尝。
贺成煜这么做也是有他的原因,贺成煜亲近内地,这在香江圈子里都是出了名的。别的家族都还在观望,贺成煜想赌徒一样把身价押了上去。他这么做肯定会让港督大人不满。说不定将来觅机给贺家使个绊子。贺成煜之所以会押这个宝,也是贺成煜觉得富贵险中求,虽然内地现在还挺穷,但是谁能肯定将来内地就一直这么穷。贺成煜只知道内地人多,是个潜力巨大的大市场。一旦这个市场打开了大门,他这个最先进入的人肯定会占得先机。
“这茶叶可是过去进贡皇帝的贡茶,能不好喝么?”贺成煜得意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