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轻蔑,神情不屑,大为轻视陆鸿了。
看得出来,他觉得陆鸿在糊弄人,诊脉哪有这么儿戏的。他见他父亲给人看病,总是小心翼翼地把脉,甚至重复在病人两只手上听脉,就生怕出一点差错,绝对不像陆鸿这样糊弄!
华万杰也奇怪地说:“陆小兄弟,你真的看完了?”
可见他也颇为奇怪陆鸿的态度。
钟歌额头的汗更多了,心里七上八下,忐忑得紧,嗓子都干了。
他只见过陆鸿的动手能力——打架——好吧,说好听一点,那是功夫。
陆鸿功夫了得,钟歌算是见识过了,然而陆鸿吹嘘他的医术比武术还厉害,钟大胖子只能半信半疑。
可今天看了陆鸿把脉那可有可无的态度,他不得不怀疑陆鸿在吹牛皮了,而且这个牛还有吹上天的节奏!
这可是在人家有神医称号的华万杰面前作死啊!是不是要死无葬身之地呢?
钟歌不敢想下去了,只希望陆鸿能抛出点干货来,把今天先糊弄过去,至于以后——去TM的以后,以后他钟大少爷再也不来趟这浑水了,爱谁来谁来,总之他不伺候了!
众人当然没有想不到陆鸿的境界有多高深,甚至华万杰这个懂行的人,也不敢想象陆鸿已经练出了内气,能以指御气,把内气逼出体外,通过身体接触,把气运到另外一个人身上,从而游走经脉,以此来诊脉。
气通不通畅,气又在那里阻塞,他只是通过身体的接触,内气外放,就知了一个人的经脉状况。
也就是说,刚才的把脉,陆鸿的内气已经在古铄身上游走了一圈,全然掌握了此人的身体情况。
古铄经脉运转形势,陆鸿顷刻间了然于胸!
如此简单,如此精妙,如此神奇,当然不足为外人道耳!
不理会别人的质疑,陆鸿只对华万杰说道:“病人的脉气鼓动无力,沉而无力,阳虚气陷,这是肺脏虚弱的脉象;沉中有紧,气喘无力,想来肺脉有塞;紧中有涩,漂浮无力,这又是心气不足的脉象。总之,这人如今是心、肺两脉都出了毛病,再结合他面色黄中带紫,可见这不单是小毛病,反而是重症中的重症!”
几人被陆鸿一通专业术语糊弄住了,本以为陆鸿没本事只是装模作样,没想到他只是搭了一下脉,就说出这么多问题来。
啪啪!
华万杰鼓了掌,大声说道:“没错没错,正是沉、浮等相反极端的脉象,和我的诊断差不多。陆小兄弟果然是此中高手!你们几个看看,我常和你们说医武不分家,你们不信,学了我一点皮毛就以为足够了。现在你们看看,人家一个年轻人都是医武双绝啊!”
华万杰捧的是陆鸿,数落的是自己的子孙,把他们搞的面红耳赤,极其不好意思。
华万杰也不理他们不满的表情,自顾问陆鸿:“小兄弟,脉象诊断出来了,你觉得该从哪方面下手治疗呢?孰先孰后?”
“华老先生认为呢?”陆鸿反问。
“我嘛……”华万杰沉吟了一会说道,“我觉得先从肺脉下手,肺气通联全身,既能主血,又能连表皮;肺一通,很多地方也就通。用现在西医的理论来说,肺是用来呼吸的,呼吸能让氧气作用于身体,而氧气有通过心和血输送营养,调剂身心。由此可见肺的重要性!”
陆鸿笑道:“一般来说这理论没错。”
华万杰愣了一下,道:“你的意思是说我错了?”
陆鸿悠悠说道:“华老先生不要忘了,练功岔气是能伤肺脉,也能让人半身不遂行动不便,可总不至于全身瘫痪甚至无法言语吧?”
华万杰大为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