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古铄被扶着坐了起来,双腿盘着,靠着床把上,坐的也不是很直,微微弯腰。
他的双眼睁得大大的,本来苍白颜色的脸蛋红通通的,看上去很激动。也许是因为意识到自己的病情有救了……
但是,除了陆鸿,更多人觉得古铄也许是不好意思——确切地说,围观的他们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只因为陆鸿上来就扒了古铄的上衣,脱了个精光,赤着上身的古铄这么看都有待宰羔羊的样子,特别是陆鸿如狼似虎地搬弄他的身体的时候。
说好治脑袋,怎么把人家衣服给脱了?
这是一心要看陆鸿如何给古铄治病的人讶异的地方。
午饭过后,陆鸿再次来到病房,二话不说,就折腾起古铄来了。他也不用别人帮忙,亲自扶起古铄,也亲手扒人家的衣服。
“三叔,不是说针插在脑袋上吗,扒上衣做什么?”一旁,好奇而不解的华子龙问他身边的华天雨。
他说话的声音根本就不避讳陆鸿,大得所有人都听见了。
陆鸿闻言只是笑笑不说话,其他人却是微微皱眉。
华天雨向华子龙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小声说道:“别说话,看着就是了。”
华子龙忍不住说道:“我怕他把病人折腾坏了!不会是担心挖头皮流血弄脏了衣服吧?”
“……”华天雨说不出话来了,话说他也看不懂陆鸿的用意,也是一头雾水好不好。
没有人知道陆鸿要做什么,更无法理解他所说的不用挖头皮的工具,只凭双手取银针要如何做到。
“你们看着就是了,别打扰他!”华万杰虽然也疑惑着,却出声告诫诸人不要多言,算是一锤定音了。
最里是这样说,心里却也担忧着:“陆师弟不会整出什么幺蛾子来吧?这是多事之秋,不能再出意外啊!”
说白了,对于陆鸿治疗古铄的手段,华万杰嘴里是说相信自家师弟,心里也是一阵打鼓,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房内心情最复杂的肯定是陆鸿的好基友钟歌同学了,他也是满腹紧张地看着陆鸿作为,心里也满是担忧,生怕陆鸿搞砸了。
其实在刚才吃饭的时候,钟歌就和陆鸿说过,如果治病的手段涉及什么师门隐秘或者不能为外人所知的东西的话,那他打算吃完饭就先回学校了。
陆鸿当时只是犹豫了一下,回复说看看也不要紧,只是以后心里有数就行,不能到处宣传嚷嚷。
钟歌顿时明了:治疗的方法果然还是特殊而隐秘,不足为外人道尔。
陆鸿不把他当外人,钟歌很感动,拍着胸脯保证说绝不大嘴巴——对于这一点,陆鸿是比较怀疑的,这也是他特意交代钟大胖子的原因。
无论如何,钟歌留了下来,主要原因自然是好奇心使然,他也极想看看陆鸿如何取针。这样一来,他自然也就希望陆鸿能成功了。
几人怀着不同的心思,看着陆鸿施为,只见他摆放好古铄之后,也跨上了床,盘腿坐在古铄身后。
这些动作更让人疑惑了:这又是搞哪出?
盘坐后的陆鸿,和古铄齐平,根部看不到对方脑袋上的地方,这要如何取针?再说了,陆鸿两手空空,这是真的不依靠工具来取针吗?
他说的真的不是开玩笑的?还是说做的是在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