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赵飞怒红了脸,“陆鸿,我也不与你作口舌之争,有种我们手上见真章!”
“我们?”陆鸿呵呵笑了,“我们的真章不是早就分晓了吗?还不知道是谁被打晕躺床上撞死呢!”
这话有打人打脸的意思,赵飞满脸通红,是怒,是臊,是羞,是惭,像打破了五味瓶,复杂得紧,难以言说,是说“万种风情”也不为过了。
“我……我不和你啰嗦!”赵飞用最大的意志压抑了怒意,冷静下来,“今天不是我和你动手,而是我们空手道社团的高手。你不是看不起空手道吗,那我们李师兄就来请教!”
“陆先生,李哲一向你请教!”小鬼子中文很好,听懂了陆鸿和赵飞对话的内涵,适时站出来拱手作礼,说的话也是字正腔圆,一点都没有外国人咬舌头的样子。
看得出来,他对中文汉语是下了一番苦功夫的。
“你就是东田一达?扶桑空手道高手?”陆鸿虽然不认为对方能威胁到自己,却也目不斜视,冷冷盯着李哲一。
李哲一很严肃地说:“高手不敢当,只是练过几年空手道功夫而已。在我国,我不过是小卒子一个,算不上什么人物。”
“呵!”陆鸿笑了,“你倒是会拿捏,说得好像你们扶桑人有多厉害似的!”
“惭愧,惭愧。”李哲一也不知道是不是没听出陆鸿的讽刺之意,还是一脸沉静而严肃的表情,就好像两人在话家常一样。
“这家伙是小鬼子?看不出来呀?”
“小鬼子是来找麻烦的吗?要不要动他?”
“赵飞叫小鬼子来我们这里做什么,耀武扬威吗?”
“小鬼子……”
就在陆鸿与李哲一打机锋的时候,围观的人窃窃私语,拿李哲一的身份说事。
华夏与扶桑的仇恨,说几天几夜都说不完,不过大势都是这样:大部分华夏人痛恨扶桑人,就好像痛恨蟑螂一样,见了不是咬牙切齿,就是暗自怒视。
今天也一样,围观的同学对李哲一的到来,充满了敌视,说话自然不好听了,而且有越说越大声的趋势,恨不得昭告天下的样子。
赵飞听了脸色又红又白,吼了一声:“你们在胡说什么!”
“赵师弟稍安勿躁。”李哲摆了一下手,阻止赵飞发飙,很平静地劝止,“嘴长在别人身上,我们无法阻止别人说什么,关键在于怎么做。我们今天是来讨教的,不是街头斗殴,也不是找茬。”
陆鸿听了李哲一的话,倒是升起重视之意来了,对方的心性修炼明显已经到了一定的境界,不为物喜,不以己悲。
这种心性,不说功夫如何,至少已经难能可贵了。
换了别人,还真做不到李哲一这种云淡风轻。
钟歌向陆鸿低估了一声:“这小鬼子真是阴险隐忍,都骂他了,还不还口。不叫的狗才咬人,要小心啊。”
陆鸿微微一笑,李哲一是心思深沉,还是心性淡然,他都不用理会。今天,他要按他的心意来做一回爽快之事!
“胖子,把不相关的人清理出来,然后,关门!”陆鸿交代钟歌。
钟歌闻言愣住了,把不相关的人请出去,他能理解,避免人多口杂坏事嘛;至于关门是什么鬼,他就懵逼了。
钟歌忍不住问道:“陆老大,关门……做什么?”
陆鸿瞥他一眼,淡淡说道:“打一俗语。”
俗语?
猜字谜吗?
等等!
关门……打狗?
钟歌反应过来后,浑身打了一个冷颤,扭头看了一眼陆鸿自信的脸,然后转身,把看热闹的人赶出去,之后默默关上了宿舍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