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中年男子停好车,谢文俊便跟着他来到了河边,中年男子伸出手道:“你好,我是曾伟的父亲,曾鸿章。”
谢文俊跟曾鸿章握了握手,心想厉害厉害,曾国藩还加个李鸿章。
曾鸿章点了支烟,又递了一支给谢文俊:“别说你不会。”
谢文俊接过烟麻利的点上:“叔叔,您找我有什么事?”
“你说呢?”曾鸿章的笑容在谢文俊看来极其恐怖,好像什么事都看得穿一样。
“哦,叔叔您是想了解曾伟的学习情况吧,曾伟是我们班班长,学习马马虎虎,和同学相处的还可以,热爱劳动……”
曾鸿章并没有打断谢文俊的废话,而是一直等他唠叨完,然后哈哈大笑:“本来有些事情我还不太肯定,现在听你说完我就敢肯定了,知不知道花鸟市场为什么会有人卖变色龙,因为它无论伪装得再好,总会被精明的人给识破。”
“呃……叔叔的话好有哲理哦!”谢文俊现在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曾鸿章见时机成熟,便开门见山的说:“曾伟为什么会花一万多块钱买一堆垃圾,我想你应该知道答案,钱……我没有打算要回来,一买一卖很公平,曾伟买的东西没有价值,怪不得谁,那是他自己的问题,但是今天如果我得不到答案,你们老师、校长甚至家长马上就会知道这件事,我想在他们看来这事不会是一件好事。”
曾鸿章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有必要隐瞒么,谢文俊问道:“那在叔叔的眼里这事是一件好事?”
“不止,起码在精明的生意人眼里都不算一件坏事,”曾鸿章笑了笑,摇头道,“唉!老了老了,居然在小孩面前自夸起来了,哈哈……”
“叔叔,我想先问您一个问题,你想知道曾伟买洋画的事,为什么不问别人偏偏问我?”谢文俊首先想知道这个答案。
“最先挑起这事的是一个叫李强的,唯一一个洋画卖了钱的叫郑刚,我没记错吧,这两个同学是你们班的,他俩最好的朋友就是你谢文俊,你们三人当中谁有多大能耐我不清楚,但曾伟清楚啊,”曾鸿章拍拍谢文俊的脑袋,“所以不难猜吧。”
的确如此,如果当初没有笨蛋曾伟的介入,绝对没有谁家的大人会来管这破事,同样也不会猜到是他们搞出来的,但曾伟的一万三千块太显眼,家长只要细细推敲便很容易就清楚个中的道理,都是贪心惹的祸!也罢,反正曾鸿章没打算把钱要回去,交待就交待,于是谢文俊一五一十的把卖洋画的过程全部说了出来,最后加了一句:“所有事情都是我一手策划的,不关其他人的事,不管你有什么打算,我都希望你不要牵连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