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王爷也没再说什么了。
古依儿继续啃着碗里的鸡骨头,就在这时,消失的晋山突然出现在房门口,而且神色异常冷肃。
“启禀王爷,庞飞按您的命令带人去白玉庵后山脚下搜查胡人踪迹,可是晚了一步,据说后山脚下的人几日前就撤走了,而且是一夜之间全不知踪影。”
床帘被撩开,面具王爷一双冷眼直射向他。看不到他脸色有多冷,但能从他紧敛的眼眸中感受到砭人肌骨的寒意。
古依儿放下碗,起身皱眉问道,“全不见了?意思是真有胡人藏在白玉庵附近?那白玉庵的人与他们有关系了?”
“据庞飞说,白玉庵没有任何动静,他们是否与胡人有来往,尚未查明。”虽然是她提问,但晋山也如实回道。
“如此看来,这事耽误不得了。那胡人女子从风雅馆逃走,她肯定要去报信的,所以藏身在白玉庵后山脚下的人才会一夜之间逃走。”古依儿分析着,同时向床上的面具王爷提议,“王爷,我看我们还是尽快去白玉庵看看吧。”
没有抓到人,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毕竟他们要查找女尼姑的底细,总得费些时间的,也就等于给了别人逃跑的机会。
她只是想不明白,为何要把人杀死在风雅馆内?按常理来说,白玉庵附近就有胡人的窝点,他们大可以就近杀人,还能不知不觉的掩埋掉,弄去风雅馆杀掉,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特别是这杀人的动机,她完全想不通。
说他们有仇恨吧,那昭陵王府死去的侍卫又该怎么解释?那个叫纪仲的侍卫和女尼姑死因相同,可一个尸体在妓院,一个尸体在苗岭村村口。
这杀人凶手上蹿下跳的,难道不累啊?
再细推,为什么面具王爷,不追查纪仲的死因,还故意避而不谈,如果纪仲是追查胡人而死,面具王爷可以大大方方地说出来呀。他不提纪中的死,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她也真是服了,既然让她插手这件事,可又要对她有所隐瞒,她想帮着推敲推敲,都感觉有心无力。
“去白玉庵!”面具王爷冷声道。
他端着碗下床,碗里的鸡汤已经没了,只是一只空碗。
看着他把空碗放在桌上,古依儿一动不动的傻眼盯着他臀部的位置,再看着他背着双手朝门外走去,差点把吃下去的鸡肉给倒吐出来。
这家伙!
不是屁股受伤了吗?!不是手折了吗?!
…
马车在岔路口停下,古依儿跳下马车,看着远处那座山,四周都是荒地,白玉庵就在那山的半腰上,显得极其冷清和孤寂。
她回头看了看跟着下马车的面具王爷,眉头轻蹙,“王爷,你确定我们俩去就行了?”
这都快傍晚了,就他们两人前去打探,她怎么想心里都有些虚。这万一遇上劲敌,她拿什么跟人打架?
“走吧。”面具王爷没多余的话,似乎是铁了心要前去探险。
“嗯。”古依儿紧紧的跟在他身后,他个子高,腿又长,为了不让自己落后,她几乎是迈开腿小跑的。
眼看着就到山脚了,面具王爷突然停下。
她没来得及刹住,直接撞上了他后背。
“哎哟!”捂着撞疼的鼻子,她没好气的抬头,“王爷,你干什么呀?”
真不知道他这身皮肉是怎么长的,跟铜墙铁壁似的,撞得她眼泪都快飚出来了。
面具王爷转身,眸光剜着她,似乎嫌弃她很笨。
“一会儿别人问起我们做何,你就说我们借宿。”
“那别人问起我们的身份,我就说你是少爷,我是丫鬟?”
“若有人问起,就说我们是夫妻,到庙里求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