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乔蓁那一番说词,他的眉尖更为阴沉,这不,现在就有一个女子甘愿为他为奴为婢,她还敢说什么没有女人愿意喜欢他?
他许她以妻,她居然还弃之如敝履?真是越想越恼火,为什么她就不能像这些女人那样乖乖地给他宠爱?
此刻,他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好,本世子成全你,临海,拿银子给她赎身。”
身后的小厮立即应声,然后迅速出了这透着靡靡之音的场所。
那女子得了年彻的话,顿时喜上眉梢,没想到这一向冷情的年世子真的为她赎身,带她回永定侯府,眼角瞟到一众姐妹羡慕的目光,她微扬眉做出个得意状。
这表情落到一直细心观察她的年彻眼里,这个庸脂俗粉,他的眼一沉,心中的厌恶感渐增。
一旁的男人笑道,“彻之,从未见你迷上过什么女人,这回可是要破戒了?”
“有何不可?反正本世子不差钱,养几个美人还怕养不起?”年彻不以为意地笑道,瞬间就喝干杯中物。
更有人起哄开了几句带有黄色意味的笑话,气氛顿时高涨起来。
年彻这儿发生的事情,立即有人报到嫡皇孙刘仪那儿,正抱着美人的刘仪突然坐正身子,“年彻一向不碰这等来路的女人,”怎么想都有几分古怪,不过这于他可是好事,“年彻为人心思太深沉,我老是猜不透他,永定侯府现在也过于强盛,也好,在他身边安插个眼线,我这儿也能更放心。”虽然他一向表露出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样子,但内心里却是极为猜度。
“正是,皇孙现在可以安枕,如果能得年彻宠爱,将来在他的后院也能占有一席之地,有人能监视并牵制住年彻,这可是一本万利之事。”谋士之一道,一直以来哪怕用嫡皇孙的名义送美人,但没过个半天,那美人就香销玉殒了,年彻给出的答案却是这美人惹怒了他,他留来何用?若是嫡皇孙送的人都是这货色,那就免了,别来污他的眼。
听听,这话是一个侯府世子该说的吗?嫡皇孙将来可是要继承大统的,送个美人,别人家都忙着供起来,惟有他年彻不当一回事,最后人还给弄死了。
嫡皇孙点点头,然后抬手示意禀报之人退下,挥退美人,袖手而立,“皇祖父年迈了,大魏内忧外患不断,加之圣琴一事又无进展,我这是日夜忧虑得难以入眠……”
圣琴有动的事情怕是压不住了,这卫京城就有不少别国的探子,想到皇祖父与他谈及国事时表现出来的虚弱,他的心就隐隐不安,父王不成器,几个叔父又不是省油的灯,这江山社稷现在笼罩在一片阴影当中。
此时坐在年彻身边的欧博却无心与美人笑闹,对于众人的话他充耳不闻,睨着机会低头与年彻道:“你真带她回府?”
“有何不可?”年彻挑挑眉,看了眼朝他媚笑的娇俏女子,嘴角的笑意渐冷,“临海,带她去换身衣物。”
那女子见到年彻重视她,心底更是欢快成一朵花,急急起身给年彻行礼准备退下。
年彻再度笑得灿烂,似叮嘱道:“记得换身粗布衣,我那儿正缺个浣衣倒夜香洗马桶的下人,你去干这活儿正合适。”
女子美艳的脸庞一怔,她,浣衣?倒夜香?洗马桶?
他怎能如此狠心待她?
像她这样的美人,哪个男人不是忙着献殷勤?遂神情急切地道,“世子爷,奴家做错了什么?您要这样罚我……”当着众人的面哭得梨花带泪,举袖掩面如犹抱琵琶半遮面地低泣起来。
这样一副美人落泪图,引得不少男人停下与身边女子**的动作,面有怜惜不舍地看着她表演,更有甚者开口朝年彻道:“彻之,哪有你这样牛嚼牡丹的?美人儿是用来疼的,粗活自有下贱的仆妇在做,你这是暴殓天物……”
“没错,看她现在哭得我见犹怜,你还是赶紧说几句安慰一下美人儿受伤的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