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彻揽紧她的背,“你别管那么多。”鼻子冷哼道:“安御史可不是好惹的,刘佼现在睡了他的女儿,这两家必定交恶。”
乔蓁识时务地闭上嘴巴,反正现在她的反对明显影响不了年彻,只是她没有料到,年彻喂给刘佼的红丸是烈性的媚药,一颗就不得了了,更何况是两颗?这刘佼吃了这一顿大肉后,只怕毕生都要吃斋了,这等于废了他男人的功能。
两人刚经过转角隐藏了身形,就看到有贵女们往这方向而来。
乔蓁推了推年彻,“你还准备让人捉奸?”
“有何不可?”年彻挑了挑眉,“这样才有扬名的机会。”
只是这扬的是丑名罢了。
乔蓁不禁庆幸当初这人没对她来狠绝的,不然她站在这儿不死也要脱层皮,“你真坏。”
半晌,她下了结论。
“彼此彼此。”年彻一脸笑意回应,她见死不救,也不见得好心肠到哪儿。
乔蓁握起粉拳狠捶了他的肩膀一记。
年彻只当是搔痒痒。
当两人经过某个楼阁时,听到里面有声音传出,年彻原本不想理的,无奈那声音乔蓁异常的熟悉,她忙扯了扯他的衣物,让他驻足。
“你听听,那是不是乔蕊的声音?”
年彻并不想逗留,皱着眉头揽紧乔蓁就要走。
乔蓁却驻足倾听起来。
里面传出乔蕊打颤的声音,“你不要过来,你……过来我……啊——”
一声带着恐惧的惊叫,乔蕊的声音已经带了哭腔,“你别碰我……冯三姑娘,你救救我……冯三姑娘……”
“小美人,别再叫了,不会有人来的……”一道调笑的声音响起,男子的声音里面带着浓浓的情味。
“救命啊……我……订了婚,我的未婚夫是永定侯府的世子……求你放过我……”
乔蕊的声音里带着绝望的味道,无奈屋里的男子却似不会放过她,径自笑道:“这就是你的命,不订婚尚可,你不知道冯三姑娘心悦永定侯府的世子吗?偏与她一同来此,这都是你自找的……”
接着就是布帛撕裂的声音与乔蕊绝望的挣扎。
乔蓁一听,就知道乔蕊遇到了与她相同的事情,这会儿她的眉尖皱得更紧,转头看向年彻平静的面容,低声质问:“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了?”
年彻握紧她的腰不让她冲动行事,“这事情你管不了,这是她的命。”这话他说得极其冷酷。
乔蓁却是柳眉倒竖,凑近他低咆,“你以为我会对乔蓁心软吗?如果她不是乔家的女儿,我管她去死,可现在她被人惦污,一传出去,三姐姐的夫家会做何想?五姐姐又如何能配得良人?你让乔家以后的女儿如何抬头见人?年彻,这不是乔蕊一个人的事情……”
“不然我为何建议你们分家?”年彻凉凉地道,眼底却是一片冰寒,为了一个乔蕊,她就如此质问他,到底让他的心万分不悦,这回他对乔蕊仅有的一丝同情也扔到了爪哇国。
“就算是这样也不能降低影响……”乔蓁愣了愣后,当即回道,这时候她全身无力,一把抓住他的手,当即做了决定,“年彻,我们去救她,就当为了乔家以后的女儿着想。”
她虽不是坦荡荡的君子,但也是有所为有所不为,身为一个现代人,应有的良知是做人的准则,她做不到与年彻一样的默视,这是一个从小接受的教育教给她的。
乔蕊是该死,但乔家的女儿并不该死,在宗法社会,她们已经活得够艰难了,婚嫁又是一个女人一生最重要的事业。
年彻却是不动如山,任由她拉也不动,摇着头道:“你想得太天真了,这事情已经晚了,我现在再出手不合时宜,而且我也不会出手……”
两人在外面拉据战的时候,阁外却是骚动起来,施岚的声音听来很是尖锐,“还没找到年彻吗?他已经潜进来了,一群废物,别让他来此破坏了计划的进行……”
乔蓁的身子被年彻揽到阴影当中,以避开外面清平侯府的侍卫,接着又响起的是清平侯府世子的怒喝声。
好一阵兵荒马乱后,施岚道:“我这就与冯珊去抓奸,一切要尽快,迟则生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