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他们狗咬狗骨,就算成怨偶那也人无尤,正所谓人在做,天在看。那个薜六姑娘,那天还想对五姐姐不利,这样的人不能留,此刻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不利,趋吉避凶乃人之常情。那个欧世子没有出手解决薜六姑娘这隐患,那就由她来吧,毕竟她承了五姐姐不少人情。
刘佼闻言,表情变了又变,这与安家那贱人的说辞有出入,遂脸色更沉,“你没有说谎?”
“我可以对天发誓,绝无半分虚假。”乔蓁一副认真的样子,对于现代人来说,发誓真的好比吃生菜,根本就是张口就能来上两句,绝无半分心理负担,与古人的重视程度更是不可同日而语。
只是处于两种不同文化背景的人对于事物的不同看法,此刻的刘佼是真信了乔蓁所言,果然是安家那个贱人为了嫁进萧王府而使的手段,只是这药下得太猛,以至害了自己。还有薜家那婆娘,思及这两人一向蛇鼠一窝,指不定就是这两人合谋的。
他的表情变了又变,既然他要苦一辈子,安家那贱人也不能独善其身,他就真把她娶进门好好折磨才能出一口恶气,还有薜家那个贱人,他同样也不会放过。
“多谢乔姑娘解惑。”刘佼这回不敢露出凶恶的嘴脸,说出的话也真诚了不少。
乔蓁微微一笑,“这么说来,我俩的账是不是两清了?小王爷往后不会再这般‘请’小女子了吧?”她紧咬一个“请”字。
“那是自然。”刘佼承诺道,朝乔蓁拱拱手,立刻就离去,找仇人算账更为重要。
乔蓁看到他的背影消失,这才松了一口气,就让渣男配贱女吧,横批可给俩字:绝配。
她这副样子落在在场三个男人的眼里,各有感受,只是冷脸的依旧冷脸,微笑的依旧微笑,捂胸的依旧捂胸。
半晌,她才转身朝冷夜与连永微微一福,“小女子谢过两位爷相救。”
“这是乔姑娘机智,我可没出什么力气。”连永微笑道。
“如果他下次再为难你,你就告诉我。”冷夜一脸严肃地道。
这话的份量极重,连永与朱尔德都抬头看向冷夜,神色动了动,冷夜这是什么意思?
乔蓁也不可思议地看向冷夜,这话换做年彻说,她绝不可能会起疑,但由眼前这仅见过两次面的男人说出口,那就真的有待商榷了,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人家凭什么罩你?必定你有他想谋的东西。
这么一想,她实在高兴不起来。
“不知小女子可以帮得了大祭司什么忙?”乔蓁一脸正经地道,脸上并没有心喜若狂。
冷夜看到她时,神色缓和了不少,“乔姑娘不用如此防着我,我对你并没有恶意。”
“我知道,”她从善如流地道,“不过人无近忧,必有远虑,我不过一介平凡女子,只想过安心日子,这些个权谋斗争实在不懂,也不想参与其中。”把自己的立场摆明,不管你有什么企图,我都不想去参与。
冷夜闻言,眉宇之间涩然纠结起来,背着的手松了握,握了松,对于乔蓁的潜台词,他听得出来,这与记忆中的人儿极相似,一样的冰雪聪明。
连永的目光在两者之间来回移动,他派去的人监视了乔蓁一段时间,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发现,莫非有什么是他漏看了?抿紧的唇表明他内心的天人交战。
朱尔德道:“大祭司,乔姑娘我也请来了,这人你也见了,是不是案子可以撤了?”
冷夜点点头,他找了许久没找到的人,反倒是朱家一找就找到了,对于朱家的办事能力,他还是极满意的,因而没有再拿捏着这点去为难朱家。
朱尔德松了一口气,由自家那胡闹的侄子惹出来的事情终于可以落幕了,回头对于老爹也可以交差。看了眼乔蓁,处在这男人的包围中,到底有几分不妥,遂忙道:“大祭司,我可否送乔姑娘回去了?”
乔蓁一听,私心里早就想走了,遂忙点头,“若没有要事,小女子可以退下……”
“乔姑娘,我想与你单独谈一谈?”冷夜趁机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