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之。”在他走近之时,她突然自水中起身,朝他扑去。
年彻一把接住她不着寸褛的身子,任由她两只雪白的手臂圈住自己的脖颈,一手抱着她的腰,另一手托着她白嫩的臀部。
他低头寻找她的红唇,抱高她与她热吻起来,此时他身上的外衣已经被她身上的水渍打湿了,他却全然不顾,狠狠地揉抚着她光涌的背部,似要把所有的相思都倾注给她。
乔蓁张开红唇任由他的舌头进来勾缠住自己的丁香小舌,一丝涎液自她的嘴角滑落……
激情的吻几乎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他才略略松开她,她仍捧着他的头,“彻之,我想你。”
这回她不再隐瞒,而是终于对他诉了一回衷肠,诚实地面对自己并不是那么难。
年彻的眼中突然迸射出一抹惊喜,抵着她的额头,学着她的样子,不再顾及男人的尊严,把心中的思念诉之于口,“我也想你。”
乔蓁闻言愣了愣,年彻很少会说这些感性的话,哪怕只因责任而起的对她的关心,她也无从计较那么多,除了乔维之外,他是她在这个世上最为牵挂的人,“彻之……”她动情地再唤了一声。
不过才分开了半旬之期,对于两人的感情来说却是往前迈进了一大步,思及此,年彻想到若冷夜知晓,又会不会气得吐血,如果没有他的搅局,只怕乔蓁真对他有感情也会嘴上不说,两人还有得磨。
哪怕屋里燃着炭盘,仍有丝丝冷气侵袭进皮肤内,年彻怕她着凉,赶紧又把她放进热水桶里,一向都是人侍候洗澡的他竟也干起了侍女才做的活计,当然少不了要吃上几口香喷喷的豆腐。
“你的脖子怎么了?”最后他还是发现了这异样,脸上的神色变了变。
他不提,乔蓁都快忘了这一茬,眨着眼睛道:“没什么。”不想他为此担心,祈福神宫排外得很,相信以永定侯府的势力也难渗入进去。
年彻却是伸手拨开她挡住脖子的手,神情严峻地用自己的手掌比了比,最后两眼直视乔蓁,“这是一个男人的手,你老实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回他的手按住她的肩膀非要一个答案不可。
乔蓁的眼睛再度眨了眨,想要顾左右而言他,只是上方男人的神情不允许她骗他,那按住她双肩的手相当用力,最后她只得无奈地叹息了一声,把早上发现这个手指印的事情详细告诉他。
“我还没想到会是谁?不过……”
年彻却是气愤地一掌挥向澡桶里的水,那个男人能潜进她的寝室,必定不是一般人,依他对冷夜的推断,这人说是冷夜他还更为相信一些,只怕做的更不只这些,这手指印极浅,可见进去她寝室的人内心曾有过挣扎。
乔蓁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两手抱紧他紧握的拳头,拉着他,逼他看向她,“彻之,总之这事我可以应付,你无须……”
“你想要叫我不管吗?”他气恼地问,“你是我的女人,我如何能不管?乔蓁,我在你眼里就是这般没用的人?”一时气恼,他的话说得很冲。
乔蓁猛烈地摇头,“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只是……不想你为我担心,”最终扁了扁嘴,“你这个笨蛋,你难道是超人吗?可以无所不能?你总也还是个人,是人就会有弱点,有不得已……”
她也朝他轻吼了几句发泄自己的情感,话里有着他对她误解的委屈,如果不是在意他,她才懒得管他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举动,才不会管他会不会因此惹祸上身?她只是想在能力范围内做好自己能做的事情。
年彻看到她动怒的表情,虽然不知道她说的超人是什么玩意儿,但却不妨碍他理解字面的意思,这丫头是在担心他,这在他二十一年的生涯里很少感受到的,父母与祖父是他最亲近的人,但他们更多的是要一个无所不能的继承人,惟有她会担心他力有不逮会遇到危险。
“傻瓜。”他的心柔软得一塌糊涂,眼前这个女子怎么能这样堂而皇之地侵入他的生命里,然后让他义无反顾地爱上她。
没错,是爱。
他的大掌轻抚她被热水熏得粉红的面颊,恨不得就这样与她天长地久,永不分离。
她的手盖上他抚摸她脸的大掌,“相信我会处理好的。”
他无奈地点点头,既然他的女人如此有自信,他没有理由不支持,但是该有的动作也不能不做。
凝滞的气氛又和谐起来,乔蓁这才笑逐颜开。这澡洗得有几分令人难为情,好不容易才把这澡洗完,只是她都快成了煮熟的虾子。
相聚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没多久,为年彻把风的人立即就提醒,要有人来了,年彻的目光一沉,这是东宫由不得他久待,最后惟有狠狠地吻了她一记,然后才推开门离去。
乔蓁有几分失落地看着他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