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夜威严地问她是谁?
她的手指向乔蓁与清平,然后变本加厉地由勾搭变为私通,更说这是惦污神宫清净地的行为,绝不能轻饶云云,更将那一把开得耀目的蔷薇花拿来当证据。
冷夜的目光顿时如箭一般射向清平,这个长相平凡的小男孩也敢觊觎乔蓁?简直是找死,他的手在袖下紧握成拳,心中的怒火与一股嫉妒之情一块燃烧,这时候他有些憎恨他光明正大的举动,这是他不敢去做的。
神宫其他的人都好奇又不可置信地看向清平与乔蓁,好像他们真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关系,只是有人羡慕,也有人眼里嫉妒得很。虽然他们不是和尚尼姑,但却要过得和尚尼姑的生活,年纪大的心理略有些变态,年轻的却是想着法子私下来往,总之就是对于世俗生活响往不已。
清平忙解释道:“百灵师姐这是在冤枉我与乔姑娘,这只是我单方面的行为,与乔姑娘无关……”
“哼,你别想一人承担而让乔蓁得以脱身。”百灵当即道,她把这件事闹大,就是为了让师父断了对乔蓁的念想,让师父看清她的为人,莫再维护她,“师父,您还记得神宫的规矩吧?神宫是严禁男女私情,她乔蓁如果没有故意勾搭,又如何能引得他人上勾?”
“百灵,你的嘴给我放干净点。”乔蓁正色道,上前眼中清澈地看着冷夜,她连他这个大祭司都不看在眼里,又如何会与一个毛都没长齐的男孩有私情?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的事情吗?
“大祭司,百灵祭司只不过看到清平给我送花就咋乎乎地胡言乱语,莫非这就是神宫的规矩?如果真要讲规矩,那么也请你处罚一下你的大弟子,信口开河,诬蔑他人的名誉,这也是非同小可的,神宫也有不许诬蔑同门的条例。”她还以颜色地看着百灵。
“我是眼见为实。”百灵挺直腰看向乔蓁,一副挑衅的样子。
“眼见为实?”乔蓁笑了笑,上前拿起那束蔷薇花看了看,一脸嘲讽地看向百灵,“这就是你所谓的证据?难道你不知道指责别人有私情要抓奸在床吗?在他到来之前,我正与筱微祭司说话,可见我根本没有时间做下你口中龌龊的事情。”
筱微原本皱紧眉头,这个百灵真是防不胜防,刚出来没多久又要搅风搅雨,现在听到乔蓁如此说,她也没含糊地站出来,“师父,我可以作证,之前为了开春的大比我找了乔姑娘说了好一会儿话,这些我身边的弟子都可以证明。”
冷夜当然知道百灵是胡说八道,乔蓁早就与年彻定情,她连自己都不放在眼内,又怎么会看上平凡的清平?不过想到她对自己的拒绝,又想到她被别的男人爱慕,这到底郁结于心,所以他久久没有发言。
百灵见状,又道:“如果没有见不得光的关系,他又何必在这个严寒时节给她送蔷薇花?这又不是好找的,可见两人的关系匪浅。”
“你死咬住这蔷薇花不放,不外乎就是想要泼我脏水。”乔蓁道,这时候她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那我就说直了给你听好了,这蔷薇花是我向清平购买的,并不是他要送我的,这就是原因所在,你根本就没有了解到实情,偏还在这出口伤人,可见你的其心可诛。”
“你这才是砌词狡辩。”百灵怒道,“好,你说是你买的,那证据呢?现在你说这话不正好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她咄咄逼人地看着乔蓁。
“我就是证据。”听露站出来道。
“你是她的侍女,算什么证据?”其中一名当时跟随百灵的少女道。
听露把自己的脸朝前伸伸,“你看看我的脸?”
听到这话,大殿上很多人都刻意看向听露的脸,见到她脸上有些淡淡的杏斑癣,印子极浅,这个时候女人们大多都明白乔蓁要蔷薇花有何用了?顿时她们看向百灵的目光都有点异样。
听露这才怒看百灵道:“我家姑娘看我的这杏斑癣长的不是时候,都要急出火来了,这才好不容易才听到清平祭司说知道有一处蔷薇花开得好,所以姑娘让我托清平祭司弄些花来好做蔷薇硝,所以方才有了送花一幕,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见不得光的事情?”
百灵没想到乔蓁这样都能解围,不甘地朝乔蓁叫嚣道:“可我亲耳听闻他说是送你的……”
乔蓁鼻子轻哼道:“他给我送花来,不这么说还怎么说?如果你再站多一会儿,就会看到我吩咐听露取银子的话,这本就是小事一桩,你却咋呼得不可开交,百灵,我倒要问问你是什么意思?我这会儿还要追究你毁我名誉的事情。”
百灵咬着下唇看着乔蓁,恰在这时候,清平也改口得快,硬把送花改成卖花,这样一来他与乔蓁银货两迄,不存在有私情这说法。
乔蓁面向冷夜,定定地看着他道貌岸然的样子,“你身为大祭司,这事分明是你的弟子有错在先,你还要包庇她吗?”
“师父?”百灵朝冷夜急喊了一声。
冷夜没有看向她,而是两眼锁定乔蓁,不见之时还没有感觉,见到方才知道他一直在想念她,祭司袍服下的手紧握成拳,他最终道:“百灵毁人名誉实乃一大错,就此罚禁闭,到开春大比前都不许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