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担心,章京是个汉子,不会委屈你五姐姐的。”年彻在一旁安慰她道。
乔蓁笑着轻捶他一记,“我又没说担心的话,你紧张什么?怕我说你随便找了个人敷衍我啊?”
年彻一把揽紧她,“你可别给我乱扣帽子,我这可是尽了心,对得起天地也对得起你乔蓁。”
乔蓁笑靠在他的肩上,谁也不能为乔茵的幸福背书,幸福只能靠自己去争取,她能做的只能是这些。
在乔蓁的眼里这一天是喜庆的日子,但偏偏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正在上演着龌龊事。
太子的第七女福郡主刘雪宜撒娇地依在钟贵妃的怀里,“我都说喝腻了药,他们还要逼我喝,皇祖母,我不依啊,你给我教训教训他们……”
钟贵妃一向喜欢这孙女的娇俏劲儿,忙一把揽紧她,“都多大的人儿了,还怕吃药?这药吃了身体才能好,以后可要乖乖服药,我还等着看你出阁,我跟你说,你皇爷爷可说了,七丫头出嫁要破格用公主的仪仗,这可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你可要好好给我争口气。”
福郡主一向爱听这话,这表示她相当得宠,撒娇不喝药什么的无非是要搏得祖母的全心喜爱,这时候她朝生母萧侧妃看了一眼,看到母亲微微点点头,方才笑道:“我什么都听皇祖母的,祖母可不能去疼外人,要更疼雪宜。”
“你这个霸道的丫头。”钟贵妃伸手刮了刮孙女的鼻子,满眼满心都是疼爱,半点也不见恼。
“郡主的身子安康就是最大的好事,妾身每天都对神佛祈求着。”永定侯府老夫人年冯氏适时地拍马屁,这个未来孙儿媳,她一向十分重视。
钟贵妃的厉眼扫过年冯氏的脸,对于她的心思是猜得**不离十,不过看到她对自己的孙女十分重视,对她也另眼相看。“宜姐儿的身子一向虚弱,倒是让候老夫人这亲家久等了,本宫也有几分过意不去。”
年冯氏忙说“哪里哪里”的话,她可不敢真得罪这个贵妃娘娘,老皇帝就算不睡她的床,与她还是有夫妻情份在,这点全天下的人都知道。
她朝萧侧妃看了眼,萧侧妃在袖下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放下茶碗,轻声道:“娘娘,本来妾身对这桩婚事也是极满意的,宜姐儿这一冲喜果然病就好了不少。只是我最近越是思量越是难眠,还想要请娘娘的示下。”
“哦?”钟贵妃挑了挑眉。
福郡主到底沉不住气,先自个儿道:“我以前病得身体难受也就没想那么多,现在你们都要我今年完婚,我也没有异意,只是这永定侯世子万一娶了个恶婆娘,我往后岂不得天天受她的气,皇祖母,我可不依,我不要别人骑在我头上指手划脚……”她抱着钟贵妃的手一个劲儿的撒娇。
“雪宜!?”萧侧妃轻喝了一声,假装赶紧两眼看向年冯氏。
年冯氏一脸的尴尬。
钟贵妃也知道永定侯府的爵位是大房承袭的,这时候她想起年彻来,只是当时孙女儿病重,她也不好让年彻来冲喜,所以这才选了年冯氏的亲孙子。以前尚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却是不得不为这费心神,年彻两次许婚乔家的姑娘,只是现在她人已进神宫,这婚事只能作罢。
“宜姐儿想让什么人当堂嫂?”她伸手阻止萧侧妃说话,而是慈爱地看向孙女儿。
福郡主刘雪宜笑嘻嘻地一把拉过萧侧妃身边的女子,看到对方温婉的面容,笑看向钟贵妃,“孙女儿与宁表姐最好了,她若能与我一道嫁进年家最好不过,往后我也不担心有个堂嫂欺付我。”
被福郡主拉住的少女一脸的娇羞,容颜上佳的她有一双似会说话的大眼睛,小巧的鼻子与嫣红的嘴唇,更见少女的俏丽,忙一把抽回自己的手,“郡主这话……”
钟贵妃这时候才细细地打是萧侧妃娘家的侄女萧宁,难怪今天萧侧妃带她来,原来打的是这如意算盘。
萧宁在钟贵妃看她之际,忙又不做声了,对于永定侯府的世子她早已耳闻,当姑姑跟她说这事时,她哪有不依的?这可是打灯笼都找不到的好事。
福郡主又一把拉住萧宁的胳膊,“皇祖母就依了雪宜嘛,皇祖母,我表姐脸皮薄。”
“你这丫头。”钟贵妃笑着指了指孙女儿,随后方才道:“也罢,这妯娌相处得好才是真的好,本宫也不舍得宜姐儿婚后吃苦。皇上有这意向,我且去敲敲他的边鼓看看可行否。”
她一向不会把话说满,皇上年纪越大越是好猜疑,她又是太子的生母,未来的太后,反正她等也等了这么多年,不在乎这些许日子。
“皇祖母最好了。”福郡主冲过去一把抱住钟贵妃,祖母肯这样说是**都不离十了,这时候她朝自家表姐挤了挤眼。
萧宁却不敢如这表妹一般放肆,端庄地落坐,现在自己的婚事有望,哪有不心喜的道理?
年冯氏与萧侧妃对视一眼,均看到对方眼里的笑意。
对这事最满意的是年冯氏,她倒要看看这继子儿媳妇盛宁郡主听到这消息时会是个什么脸色?想来一定十分精彩。
上轿、拜堂、送入洞房,一切程序都进行得热闹并且有条不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