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咸的声音充斥在耳,这声音传得越广,受害的人就越多,倒地的宫娥太监已经不计其数。
就连后宫也渐有波及,不少美貌嫔妃也深受其害。
乔芷这样身怀六甲的孕妇也似在耳里听到刺激大脑的声音,叹紧牙根护住肚中已经会动的胎儿,她怒喊,“传太医。”
只是宫娥们无一人能动去传唤太医。
支持不住的她只能倒在床上,使劲地拿棉被挡住那不知从哪儿飘进耳朵的琴音,这简直就是折磨,是酷刑。
这些后宫诸人的反应不在老皇帝的意料当中,当然他也不是太在意,此时他的额头冒汗,明显自身的承受能力已到上限。
东陵国的安郡王自然也是那不能闲的人之一,听到阮星宇的琴音,他也哈哈大笑,“如此有趣之事,本王怎么能不掺一脚?”
他从怀中掏出一根用翠玉所做的玉萧,横在嘴边吹奏起来,萧声与阮咸之声交错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竟是互补缺陷,双双向祈福神宫的大祭司冷夜攻去。
此时前有虎后有狼,不少实力并不够的一级祭司都倒地不起,他们是最早被刷下来的一批,二级以上的祭司仍在苦苦支撑着,没有冷夜的支持,他们也要将圣琴弄到大典中来。
这是一场四国混战,只有南融的皇子韩逸在高手护持下尚能保持潇洒看戏的状态,他可是哪一边也不会相帮,魏国靠圣琴制压各国,强调它的正统承至上天,他同样不爽久矣。只是南融对中原不太感兴趣,这儿没有海,他们的子民出海打渔已是常态,因而他是惟一能淡定喝茶的人。
乔蓁的情况并不太好,面对那个霸道的念力,她一刻也不能放松。
“我不知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你千里迢迢到来向我讨要这个玩意儿,我与它有什么关系?”她顶住压力在暗暗地套话。
那老婆子的声音顿时一冷,“你个小丫头片子别想套我的话,总之这物不是你能拥有的,它在哪?”
似乎丧失了耐性,老婆子猛地发动攻击似要给她点颜色瞧瞧,一股强大的念力冲向她的金豆子,哪怕乔蓁已经将其拦下一部分,可还是不能与之匹敌。
脑海瞬间万分疼起来,她咬紧牙根,鲜血从她的嘴角处流下,看起来颇有些触目惊心。
年彻一直留意她的情况,看到她似乎受了伤,他的表情也跟着狂怒起来,这时候他顾不上那个老皇帝,暗中将大部分的念力使向乔蓁。
抓住这时机,连永也没闲着,他同样驱使自己的念力去英雄救美,希冀能得到乔蓁的感激。
惟有冷夜承受住最大的攻击,无暇顾及乔蓁,他要阻挡那两道乐声攻击更多的人,脸色不但凝重,还略有些苍白铁青,可见现在他承受的压力是乔蓁的数倍。
乔蓁没能守住自己的魂灵金豆子,而是让那老太婆的念力绕着自己的魂灵金豆子,自己的短处被人所捏,她只能渐渐退开戒备着。
“说,虎牌在哪?”老太婆的声音听来很是刺耳,“不说,我就捏碎它,到时候你身死魂消,到了地府也没处申冤。”
“你别欺人太甚,这个虎牌是我之物,与卿何干?”乔蓁这回也没有再否认,而是声音颇为愤怒。
“就算是你之物,你也没有资格拥有它,就凭你,不过是我手中一只小蚂蚁,你与你娘差之甚远,当年她都亦不是我对手,更何况是还没有成长的你?”老婆子的声音十分嚣张。
乔蓁早就知道嚣张是要资本的,只是没想到自己这身体的生母与之真有瓜葛,该死的冷夜,如果提前告诉她,她也不会这么被动。
“是吗?”她仍镇定回答,“你似乎将一切想得太美好,我是我,我娘是我娘,莫非我娘踩着你的尾巴,所以你恼羞成怒了?”声音略带调侃的味道,“还是抢了你的情郎?”
“小娃娃不要信口开河。”老婆子的声音也渐带怒意,“我只是为我主子效忠罢了,老婆子的年龄足以当你奶奶,又怎会与你娘抢男人?”
“哦哦哦。”乔蓁似明悟道,“看来我娘与你主子抢男人啊?这都过去了多少年,你怎么还如此冥顽不灵,还有你主子……”
“我没心情与你废话,交出来饶你一命,不交我这就给你好看。”老太婆明显已察觉到乔蓁的套话,不愿再多透露信息,当即收紧念力给乔蓁施压。
再一次承受攻击的乔蓁感到头痛比上回更甚,全身每一个细胞也跟着在疼痛,这是她从来没有尝试过的,表情不禁痛苦起来。
年彻与连永的念力赶到的时候,立即就与那老太婆浑厚的念力对抗起来,他们在乔蓁的精神识海里面打斗,痛苦的是乔蓁。
此时盘腿坐着的乔蓁已是抱圆守一,神情带着痛苦,身后的秀发随风飘扬,阮咸与萧的声音因为冷夜在挡着,并没有冲向她,实际上她的情况是场中最为凶险的。
当中念力最高的人只是围攻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