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晴难过地点点头,大嫂的话她都懂,这可恶的老皇帝。
盛宁郡主却是满意地点点头,乔蓁这声娘,她听得极其顺耳。
清晨的阳光洒在年家的院落里面更添几许诗情画意,只是现在这美丽的景观没人有心欣赏,大房出的事情在短短的时间内传遍全府。
乔蓁出来的时候,一身的公主朝服,极具威仪,半点也不像个犯人,这让二夫人年于氏与四夫人年丁氏都怔在原地,一时间不敢轻易走上前去。
好一会儿,她们才回过神来,假惺惺地上前嘘寒问暖表示关怀。
乔蓁知道她们都是看热闹兴灾乐祸居多,随口应答了几句,十个手指有长短,一大家子的人也不能保证人人都是好人,有几颗坏事的老鼠屎正常得很。
盛宁郡主只是瞟了一眼,没有出言讽刺这两个妯娌,还有外人在场,她多多少少都不想给人家宅不宁的印象,这也有损她与侯府的形象。
更多的人是躲在暗处看着乔蓁被人带走。
年老侯爷最近的身子骨不太舒坦,但也还是出来给孙媳妇挺腰,老皇帝这么做实在让当臣子的他十分不满,一如盛宁郡主的叮嘱,要乔蓁莫怕,不过是走走过场,很快就能平息。
乔蓁感动地点点头,给年老侯爷与年复、盛宁郡主行了大礼,起身抱过那把圣琴,这是她最好的防身武器,方才被请上了宗人府的马车,马车迅速地驶向宗人府。
年彻站在府门口看着被迫远去的妻子,眼神一黯,握紧了拳头。
年家三房所在的院子因为小冯氏最近的低调,颜色也黯淡了许多,这段时间以来,小冯氏没做别的事,而是请了巫师回来秘密做法。
“三夫人,三夫人……”
听到外头的声音,小冯氏这才从蒲团上起身,朝那奔进来的侍女喝道:“慌慌张张的,出了什么事?没看到我正在请大师做法不能让人打扰,万一我的法事不灵,我就将你这张嘴撕裂了,快说,有什么大事?”
进来禀报的侍女一听到这威胁的话,似乎感到嘴疼面微微抽搐了一下,自从年老夫人被驱出府后,这三夫人就越发阴深古怪得让人心里起毛。
看到她的表情又变,她方才记起要禀报的事情,“三夫人,大房的圣公主被关到宗人府去了……”
小冯氏的眼睛瞬间睁大,“什么?你再仔细说一遍?”
侍女得到鼓励,忙又道:“听说是因为支使娘家人做了坏事,如今事发,自然就要追究到她的头上,这不?皇上龙颜大怒,就下旨将她关押到宗人府,如今人已经进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来呢……”
“好,好,好!”小冯氏没听完,就连叫三个好字,接而大笑出声,这大房欺人太甚,实在逼得她与姑姑都没有好日子过,还害得她娘家的爵位在她哥死后就落空,冯廉这侄子也就没有爵位可继。
这算来算去都只能算到大房的头上,如今真是太好了,这消息大快人心。
她回头看向那个做法的大师,果然这大师法力深厚,这么快就能见效,只要大房过得不好,她就会开心至极,“来人,给大师再加五百两银子。”
那做法的神棍一听有这么多银子可拿,顿时喜上眉梢,连忙道谢。
这一幕让踏进来的少年郎皱紧眉头,只见少年的长相十分英俊,浓眉大眼的长相十分讨人喜欢,他上前阻止小冯氏,“娘,这都是骗人的,你怎么又给他银子?大房一家子倒霉,我们又能过好日子啦?”
“你就跟你爹是一个样子的,行儿,娘现在只能靠你了,你知道娘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吗?你祖母又过得如何?你爹没良心,你也不能没良心啊……”小冯氏恨恨地道。
年咎这个丈夫忒不是东西,自从那件事后,他就完全不待见她,若不是怕现在休了她会引人注目,只怕他立刻会给她一纸休书回家去。
年行是小冯氏与年咎所生的长子,父母相处的不和谐,他焉能看不出来?小冯氏再怎么不好也是他的亲母,所以在这件事上他觉得他爹有失偏颇。
“娘,你赶紧别哭了,把这个大师赶出府去,如果被人知道你在家里做法,必定会引得祖父的反感。”年行劝着小冯氏。
小冯氏支是执拗起来,说什么也不赶走这些个骗子,她已认定他们法力高超,哪会轻易地将她的好运赶走?
年行看到母亲又跪在蒲团上跟着念那些个神经叨叨的话语,眉间皱得可以夹死几只苍蝇。以前的母亲不是这样的,现在却变得越来越无法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