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安,你要为诬蔑我的言辞负责任。”玉申公主当场发做,从来没人骂过她是杂种,他凭什么?“你给我等着,我与你没完。”
“你不用放狠言,我也是不会放过你的。”安郡王当即把话还给她。
那一日,两人不欢而散。
安郡王再懊恼,也知道现在带走玉申公主是救不了乔蓁的,老皇帝将乔蓁下狱的罪名很可笑,纵亲戚行凶,如果真是这样,这卫京城的官员全体都要下狱,可见问题还是出在玉申公主的身上。
直到年彻找上他,方才确定自己没有想歪,这都是玉申公主这个扫帚星弄出来的。
现在一想这些,他仍有几分怨恨地看着身边华衣丽服的玉申公主。
老皇帝说着官面话,就是希望他们可以多留一段时日,让他好好再尽地主之谊。
安郡王道:“陛下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只是我国皇帝陛下已经传来了旨意,我们不得不归国了,不然就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有一道嚣张的声音传来,“他们还不能走。”
他皱着眉头看过去,只见到这进来的是一个中年妇人,长相艳丽至极,全身的华丽衣装与她相得益彰。目光稍稍移向年彻,他顿时就认出这妇人的身份,乔蓁的婆母盛宁郡主,果然如传说中一般。
老皇帝皱紧眉头,大喝一声,“盛宁,这是国事,你闯进来是何用意?别仗着朕宠你,你就可以无法无天,这次你太过份了,朕绝不会再宽容你,来人……”
“伯祖父,且慢,如果我今天闯进来这里是没有道理可言的,盛宁任由伯祖父处置。”盛宁郡主跪下抬头不屈不挠地看着老皇帝。
老皇帝的脸色一阵抽搐,两眼看向侄子顺王爷,“她好歹是你的女儿,哪怕都活了一大把年纪,这行事越发没有法度。”
“伯父见谅,小女只是气极才会失言,皇上就让她一次吧。”顺王爷这回也下跪,不过态度是摆明了站在女儿那一边。
老皇帝的表情越发难看,眼角的目光看向年家祖孙三代,很明显,他们是为了乔蓁的事情而来的。
稍稍收敛了全身的怒火,他朝盛宁郡主喝道,“你闯进来所为何事?”
盛宁郡主也不待他喊平身,而是当即站起来直视老皇帝,“伯祖父,臣侄是为了受冤屈的儿媳妇而来的……”
“那案子自有三司会审,朕只看结果。”老皇帝说起了官面话打着太极,摆明就是不会轻易放过乔蓁。
玉申公主闻言,眉眼间有笑意,刻意看向嫡皇孙,交流了一个彼此知道的眼神。
安郡王却是神情一顿,紧紧地握住了拳头,克制自己的怒火,“敢问郡主,这案子本王也有听闻,只是这与我们不得归国有何干系?”
盛宁郡主看了一眼安郡王没吭声,目光一转,两眼严厉地看向玉申公主,“我倒是想问问公主,你给我的儿媳妇造了什么谣言?”看到玉申公主不悦地想要辩驳,她抢先再说:“你到我大魏来和谈,我们以礼相待,可你安的是什么心,进行的是什么阴谋诡计?我还想问你,你的居心何在?”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玉申公主强辩。
“呵呵……”盛宁郡主冷笑出声,“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我看你分明就是心虚,想要离间我们大魏的君臣关系,从中取得好处,这等下作的反间计只有愚蠢的人才会中计。”
嫡皇孙的脸色顿时难看,这盛宁郡主真是好大的胆子,连他与皇爷爷都拐了个弯骂进去。
玉申公主的双眼微微一眯,“郡主,你诬蔑本宫是要付出代价的,皇上,这就是你们大魏的待客之道?”最后是朝皇帝严声质问。
盛宁郡主直视她的眼睛,“玉申公主,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明人不做暗事,天下也没有不透风的墙。”转头同样看向老皇帝:“伯祖父,她不过是造谣我的儿媳妇是东陵国皇帝的私生女罢了,这纯属是无稽之谈,我的儿媳妇怎么可能会是东陵国人,她是乔家的女儿确凿无疑。”
她也不藏着掖着,把这件事当众揭穿。
老皇帝的神色一顿,表情十分的僵硬,抿紧唇不言语,会选择秘密将乔蓁抓起来就是不想宣扬这件事出去,哪里想到盛宁郡主会当场说破?这件事是如何走漏了风声?
一双老眼看向孙子,他的表情极其严肃,可见疑心病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