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宁郡主不知道在欲海里沉浮多久,哪怕她已累及承受不住更多,“不要了……年复……拿开……”
年复却是依然故我,今晚宁木森下在他体内的药性与他真实的需求融为一体,他没法放开她,她柔软的身子深深地吸引着他,在二十多年后,他才知道他错过了什么?
明明就已经生了两个孩子,她却是一如少女没有半分改变,在这一刻,他甚至愿意死在她的身上。
一响贪欢的结果,是两人都累极在天亮后醒不过来,仍然相拥卧被而眠。
一大早有事要来找婆母的乔蓁被告知婆母仍在睡,不由得睁大眼睛,这可是破天荒的事情,过大年的要忙的事情还很多,婆母昨儿还叮嘱她今天要早点起来。
正在发怔的时候,年初晴这小姑就踱了进来,一把拉住她的手,与她到外厅说话,两眼努了努正房,悄声道:“我爹昨儿半夜三更过来了。”
只一句话,乔蓁就会明白了,感情是夫妻二人昨晚打破藩篱,过于激烈,所以起不来,怪不得小姑今天早上看起来心情格外好。
年彻也得了消息找过来,这事情正多,他老爹发什么神经,半夜来找他老娘,掀帘子进来,看到妻子与妹妹正咬耳朵说得欢。“父亲是不是在这儿……”
“嘘!”乔蓁与年初晴都看向他,阻止他大声说话。
“这是在干什么呢?神神秘秘的,”年彻皱了皱眉头,“府里还有太叔公等人要招呼……”
乔蓁急忙上前将丈夫拉到外面的回廊上,这才声音大了一点,“你怎么这么不通气?莫挠了公爹与婆母的好事,”一把拉住他的手就往荣华院外而去,“走,我们两个这就去处理事情……”
年彻停下步子,捏了捏妻子的手掌心,不可思议地指了指正屋,“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太阳打西边升起了?
“就是你想的那样。”乔蓁笑了笑,“这可是好事,求之不得呢。”
年彻却是摇了摇头,不用妻子拉他走,他主动带妻子离开,“这真是铁树开花了。”
乔蓁轻捶他一记,“净瞎说,婆母年纪大了,若能与公爹和睦有什么不好?就你意见多多,亏婆母十月怀胎把你生下来……”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年彻忙讨饶,反手揽住她的腰,别人家是婆媳相斗得欢,他家是婆媳一条心,同样也不是能让人省心的。
乔蓁瞥了他一眼算饶过,正要上骡车的时候,看到那躲在荣华院外大树后的青色身影,扯了扯丈夫的袖子,“那人是不是宁木森?”
年彻打眼看去,正好与宁木森看过来的目光相对,眼里顿时有厌恶之意,“没错,就是他。”
乔蓁看到宁木森识趣地转身离去,那道秀丽的背影在雪地上看来十分的落寞,此人会不会因爱生恨?女人敏感的第六感瞬间袭来,看来她要遣人将这只惹人憎的兔儿爷看好才行。
“暂时不要管他,等忙了过年的事情再来收拾他。”年彻冷声道,盛宁郡主到底仍是他的亲娘,既然她打算与亲爹和好,他哪有不帮她的道理?
乔蓁点点头,然后上了骡车,准备与一众三姑六婆打交道。
直到晌午时分,盛宁郡主才幽幽转醒,双眼对上男人的眼睛,所有记忆顿时回笼,美艳的脸色顿时一沉。“你怎么还没走?”
“你要我走到哪儿去?”年复早就醒来一段时间了,一直都在看着她的睡颜,他的手甚至在她的脸上轻轻抚摸,略有几分留恋,只是思及她的身体承受不住,所以他没再度需求起来。
盛宁郡主推开他,起身坐起来,感觉身子一阵不适,不用多想,她也知道是因为寻欢过度的原因所致,抓过衣物穿起来,意图将一旁的男人忽略掉,“昨晚只是一场错误,我们都忘了吧……”
她的手臂突然被年复一把抓住,逼着她回头看他,嘴角冷冷一笑,“夫人,只怕不能让你如愿,只要你还是我年复的妻,你就得在这床上满足我。”
“你怎么这么不讲理?”盛宁郡主扭着自己的手臂,试图挣开他的抓握。“侯爷,我们不是孩子了,这样玩我有意思吗?还是说你当我是那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她的眼睛微微一眯,态度更不见得友善。
年复定定地看了她半晌,对于她这态度,很是不悦,“我从来没有这么看过你,以前没有,以后也没有。”松开她的手臂,他也不在乎在她面前赤着身子,一把扭过她的脸看向自己,“盛宁,这床我要睡时的时候没你拒绝的余地。”
盛宁郡主咬牙看他,“年复,你不要欺人太甚……”
年复笑出声来,“我欺你什么?我与我的妻子睡觉碍着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