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氏与嫡皇孙搬出东宫后,原本风光无限的十五皇子刘汕却是卷入了平江郡王府的灭门惨案里面,那出面弹劾的御史却是证据十足,一时间掀起了朝野议论纷纷。
老皇帝更是再度被刺激到,当日就命人彻查此事,务必要水落石出。
乔蓁不由得睁大眼睛,对于平江郡王府,她的记忆渐渐模糊,现在听到公爹与丈夫提及,方才忆及还有这一桩公案。
想到那惨状,她不禁打了个冷颤。
年彻伸手过去握紧她的手,知道她忆起了那天夜里的情形,顿时安抚一下她的情绪,“别怕。”
乔蓁点点头。
年复却是冷笑一声道:“这件事必定要刘汕栽一次跟斗,敢威胁我们年家,哼!”
“这事我都安排妥当了,那人也是我们的人,此事一传开,这样一来,我们在夺嫡之争里面还是处于中立的,并没有偏向哪一方。”年彻同样冷声分析,这是他早就采取好的对策,刘汕以为用钱家就能逼得他站队,实在是异想天开。
乔蓁想到钱家大舅父钱磊早已平安回到江南,现在集中火力对付刘汕倒也影响不到钱家,这人心都是偏的,她自然也不会再关心刘汕是何下场?那等卑鄙小人,遭再大的罪都是应份的。
饭吃到这时候也是七七八八了,年彻却是突然道:“对了,母亲的院子里面进了一批新人,你给安排好了衣物珠钗没有?”
乔蓁愣了愣神,婆母的院子何时进了新人?她没有听说啊。
年彻的下巴朝年复的方向努了努,提醒她。
乔蓁的眼角余光这才看向年复,只见到年复似乎没在听他们说话,但那紧绷不自然的神态以及竖起的耳朵,样样都表现出他的在乎。
凭着夫妻的默契,她这回也知道丈夫在玩什么把戏,配合地道:“哪能没做?我都挑好的给做,那珠钗也都是上好的,你没见着,那些个女子长得娇美得很,我看了也有几分心动呢。”
“你看着就好了,别搀和。”哪怕是做戏,年彻也听不得乔蓁说对女人感兴趣,他在床上一向交足功课,哪能要她去寻求别的慰籍?就算是女人也不行。“母亲也怪寂寞的……”
他的话还没说完,“啪”的一声,坐在一边的年复就将筷子一扔,面色阴沉地起身,动作之大,将雕花圆凳也掀翻在地。
“爹?”
“公爹?”
年彻与乔蓁一脸惊愕地看向他,似满脸不解的神色。
年复却是一声不吭,转身就大踏步地离开,那个死女人当他是死的,居然敢再宠幸那群女人试试?有需要不会找他吗?
他的步子在夜色里显得急匆匆,往着荣华院的方向而去。
年彻与乔蓁到门边张望了一下,然后交换了一个大家心领神会的笑容。
“我看今晚必然有戏。”乔蓁满脸期待地道。
年彻却是大掌在她的美背上隔着衣物轻轻地抚摩,似暗示道:“我们其实也可以有戏……”
“别整天想着那事,陪我消食去。”乔蓁一把拍下他的手,拉着他打算到院子里散步一阵,最近都感觉到自己肥了不少,女人的身段很重要的。
年彻只能遵妻命跟在身边,但却霸道地揽上她的腰。
此时的年复却是越近荣华院,表情就越难看,远远地都能听到荣华院里热闹的声音,脚下的动作加快了不少。
“郡主,侯爷正过来。”
听着这匆匆进来的侍女禀报,盛宁郡主微怔了怔,他来干什么?
“郡主,轮到你了。”一旁美貌的女子娇声催促,自打永定侯宿在荣华院后,盛宁郡主就冷落了她们一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