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蓁半信半疑,再三问了,得了确定的答案,这才放下心来。
婆媳二人说着话,但明显盛宁郡主不在状态当中,乔蓁有几分担心,却是不知该从何问出口?看婆母这样子,是不可能如实相告。
等乔蓁去处理家事的时候,盛宁郡主忙唤府医来给她诊脉,老蚌生珠是很恐怖的一件事,如果不是今天儿媳提及怀孕的堂姐,她还想到自己竟是犯了个大疏忽。
算来她自打与年复和好之后,就一直不记得还有这茬事。
府医进来后,行完礼就被盛宁郡主催促,遂赶紧给她把脉,只是这脉象很是古怪,他以为自己把错了,吞了口口水,又再度把起来。
“到底如何?”盛宁郡主板着脸问道。
“郡主,您这像是……喜……脉……”府医颤抖地把话说完,看来府里的传言百分百真实可靠,侯爷与郡主真的又在一起了,这都不是明摆着的吗?
盛宁郡主的表情一愣,真的是喜脉?“你再给把把看,有没有可能出错?”
府医在盛宁郡主凶狠的目光下又再度伸出手去,好半晌,再度额头滴汗地确认为喜脉,绝无可能出错。
盛宁郡主这会儿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手摸了摸肚子,这儿又怀了个小人?
“多大了?”半晌,她努力镇定声音道。
“约莫两个月左右。”府医小心翼翼地回答。
那就是过年后那段时间怀上的,年复他娘的那方面实在是强得让她想骂人,当年怀儿子与女儿的时候也是几次就有,这次两人同房不足三个月,她就又怀上了。
这回真是老蚌生珠了,她若是在这年纪再生,让儿子儿媳的脸往哪儿摆?一想到不禁头皮发麻,坐立难安地起身来回踱着,不行,她已经亏欠儿子良多,再生一个这真是闹笑话了。
“你赶紧去给我抓一副落胎的汤药。”这回她直接吩咐。
府医怔愣了好一会儿,在盛宁郡主眼一瞪之下,他二话没说,赶紧应声。
盛宁郡主看着府医慌乱离开的背影,也是一阵心乱如麻。
年复急忙结束手头的事情,每晚一家人用晚膳的时光,是他最为珍惜的。
今天早早到妻子的院子,准备接她一道过去,没让人通报,自个儿就掀帘子进去,正好看到侍女端着热气腾腾的汤药过来,那药味飘在鼻端,不禁皱着眉头转身看向妻子,“你不舒服?”语气颇为紧张。
不过思及到她似乎一向精神奕奕的样子,不像是生病的样子,可不生病喝什么药啊?
盛宁郡主被吓到,抬头看他的时候,下意识地先声夺人,瞪他一眼,“没有,这是……补药……”
她睁眼说瞎话,找了个蹩脚理由。没想到年复会这么快就过来,其实之前奴婢给她煎过三碗药,她都没能喝下,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别的,她的一再迟疑让药一再凉却。
最后又下定决心让侍女煎药送进来,却好死不死地撞上年复。
年复却是狐疑的看着她,她每次一说谎就会是这样的面容,眼神止不住地飘移着,“没骗我?”
“年复,你再多问,我就不理你了……”她大喝一声。
威胁的话还没说完,年复就一改这段时间对她的小心翼翼,眉头大皱地上前抓住她接汤药的手腕,“盛宁,我让着你,并不是因为我怕你,而是之前我做错了,对你理亏罢了。现在你生病不舒服,为何要瞒着我?”
“我没生病。”她悻悻然地道,这样的年复与以前的他颇为相似。
“那为何要吃药?”他追问,对这个始终无法不介怀,她对他的信任就那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