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太后与鲁皇后都在一块,看到乔蓁仅是抱琴来见,脸色就是一沉。
徐太后居高临下道;“哀家要见的是你的孩子,怎么不带来?”
乔蓁行了一礼,又站起来,把之前的说辞重复一遍,“我婆母不让,太后见谅,妾身也无法。”
这话听来恭敬实则无礼,徐太后一脸郁怒,这对婆媳真的可恶至极,“这是在君前,你也敢失仪,可有把哀家放在眼里?”
鲁皇后也板着脸,这回没有再当和事佬。
乔蓁神情颇有几分琚傲,这会儿她就算再谦逊,别人也不会看在眼里,从而不去找碴,“太后娘娘这话等同于无理取闹,亏您还是一国之母,这度量真的太小了。”
“你,大胆!”徐太后怒火三丈,当太子妃的时候她还能容忍,如今当上了太后,她的脾气越发见长,谁敢逆她的意,她就会要了谁的命。
“母后?”鲁皇后皱了皱眉,这样的做法有理也变无理,遂提醒地唤了一声。
“你给哀家闭嘴。”徐太后朝鲁皇后怒道。“哀家是太后,是君,她是臣,在哀家面前搏嘴成何体统?来人,押这个大胆的臣妇到牢里去听侯发落。”
乔蓁的美眸瞬也不瞬地看着徐太后狰狞的面孔,声音轻柔道:“太后娘娘,如果我不从呢?”
“那可由不得你。”徐太后冷笑一声,儿子总算是要将这一家子都铲除了,她也受够了这一家子。
“只怕这话我还给太后娘娘了。”乔蓁神情依然轻松道,而此时的她已经身处包围圈中,看那一个又一个彪形大汉,武功应不弱,甚至连念力者也在各处备妥,果然是鸿门好宴,她嘲讽一笑。
“圣公主,你这名号毕竟是圣上封的,如果你投降,那本宫可请皇上留你一命回到东陵。”鲁皇后自以为仁善地道,毕竟丈夫可是跟她提过,依当日玉申公主的肯定,乔蓁应是东陵国帝皇血脉无疑。
乔蓁斜睨了一眼长相普通的鲁皇后,这皇后的话令人想呕,只她一人独活,没了丈夫孩子,她能过得好?她握紧手中的圣琴,“娘娘忘了我还有这利器在手吗?”
并不强烈的话语似轻轻地提醒,可却是带着莫大的嘲讽,没有一点凭借,她乔蓁如何会来?
徐太后没见过圣琴发威的样子,自然不太相信她的说辞,冷然一笑,“不就是一把破琴,有什么了不起的?世人吹得太过罢了,只有先皇才会如此重视这破琴,封你为什么圣公主,哀家可是一个字也不信。”手一扬,“给哀家拿下这狂妄之徒。”
乔蓁摇了摇头,果然是冥顽不灵之人。
在那些人扑过来的时候,她手中的圣琴发出清泉般的流水声音,以及雄厚的念力,朝周围隐在暗处的人攻击而去,占据主动。
徐太后看到靠近乔蓁的练家子都被弹飞出去,而乔蓁却仍是一派闲情逸致的样子,五官都扭曲了,这年家娶的都是什么儿媳妇?一个比一个气人。“都上,给哀家上,死了的话抚恤金加倍,如若能生擒此人,赏黄金万两,侯爵之位。”
正所谓重金之下必有勇夫,徐太后这招激烈十分奏效。
乔蓁莞尔,她还不知道自己原来这么值钱?手中的琴音加快,口中更是发出一声长啸,示意支援。
鲁皇后自知不好,本来对于抓乔蓁来当人质,向东陵国皇帝要求实质的好处,再借以牵制年家,达到一步步削权的目的,她本是不赞成的,可这回自家夫君在徐太后的一再怂恿下,亦是不听她劝。
果然,不是只有她们才懂暗藏兵力,这一手年家玩得更纯熟,可见之前这么长时间年家不动是因为他们在布署宫里的人力,一下子闪现那么多人助乔蓁脱困。
徐太后也看得傻眼,她没有太深的心计,生性又狂暴残忍,更享受的是刀刀见肉的快感,以前对付妃嫔的时候就是这样,如今这变故横生,她反而没有太多的主意。
鲁皇后心知不好,今天没能擒住乔蓁,与年家就是彻底的翻脸,她这皇后也就做到了头,年家不会善罢甘休的,当断则断,她站起来,拉着徐太后的手臂,“母后,我们先避一避。”
徐太后这回不再呛儿媳,而是由得她拉着走。
乔蓁看了一眼徐太后与鲁皇后的举动,嘴角一咧,看向隐在暗处的人,那人也回以微微一笑。
只见在这对婆媳要钻地密道之时,筱微闪身一出,凉凉地看着她们,“两位娘娘要去哪儿啊?要不要臣女送你们一程?”
“你好大的胆子?祈福神宫在造反吗?”徐太后喝道。
筱微一拨秀发,笑容看似亲切,眼睛却是噬血地盯着这两个女人,嘲讽道:“造反?对了,当年你们安给我家的罪名不就是造反?也罢,我今儿个实它,也不让我家爹娘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