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投机半句多。

张扬与慕少安在开启了互怼模式后最终选择把对方当空气。

就在这档口，维度虚空中的无尽剑气也开始了波澜起伏，但这可不是大海，而是辐射半径就超过了15亿公里的浩渺虚空，也是之前那守护大怪异的不可控力场辐射范围。

所以仅仅是几次从中心传来的震荡律动，就在不到一分钟之内形成了第一波剑气风暴，风暴中心最大剑气压缩倍数直接突破一万倍。

但这些剑气风暴却又不是无序的，不可控的，而是真的有一条条，一缕缕，一片片，一层层的力量在牵引，控制，掌握！

这力量就是剑道法则！

它即将要在今日彻底形成自承其重的剑道圣地。

这将是剑道法则的最高光时刻，也是最强时刻，更是最后可以抽身而退的机会。

但已经无人可以阻止，包括张扬。

如果他阻止，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弥漫了半径15亿公里的浩瀚剑气，这是之前由何以谋，吴郡率领的三百万剑仙军团引发的超级剑气风暴的效果，尤其当那个守护大怪异的不可控力场被打开后，虽然核心权限差不多都被控制住，但是光游离的法则力量就无比恐怖了，这些游离的法则力量至少有九成都被同化成了剑气风暴的一部分，然后变成了今日这浩瀚剑气虚空。

张扬曾粗糙的计算了一下，这剑气虚空里的剑气总当量，是最开始他的剑仙大殿里储存的剑气总量的一亿倍。

而当初他的剑仙大殿里储备的剑气数量就已经能轻而易举的摧毁剑仙天地一百次，直接让其进入降维状态。

一百次多么？

但现在这剑气虚空里的剑气若是一旦失控，那么就能让剑仙天地外加青木天地被摧毁一百亿次！

所以，哪怕张扬手中握着焚剑炉，铸剑台，磨剑石，藏剑鞘四大核心权限，他也只能任由剑道法则凝聚剑道圣地。

这根本就不是谁能阻止的。

除非是第三代杀虫剂。

剑韵！

独一无二的剑韵开始生成，一个集合了上亿剑修，剑仙意志的超级意志在剑气虚空最中央的区域缓缓形成。

第二波剑气风暴开始形成，并与第一波剑气风暴合并，开始在剑气虚空的边缘形成了无比壮观的高压剑气壁垒，光是厚度就有十万公里，内部剑气压缩倍数达到一万倍，没有哪个古神愿意强行穿过。

“有自我意识了。”

慕少安突然说了一句。

张扬却很淡定，这很正常，理论上自承其重的剑道法则在时代就应该产生自我意识，但都是被他给压制住了。

如今达到了剑道法则，又有了剑道半维度的机缘和资源，不产生自我意识那才叫怪事。

不过这也无需惊慌。

因为相比剑道法则承载在某个法则天神身上，这种情况已经是很和谐，很不错的了。

不然的话，若是由某个人代表了剑道法则，那才是大恐怖，他就是法则化身，他的意志不容违背，他若一死，整个法则立刻倒退回零点。

而且现在这个剑道法则产生的集体意志，并不等于它变成了一个有喜怒哀乐的人了，而是进化成了类似天道这样的东西，嗯，具体例子就是天道小娘减一个层次。

变成了剑仙天道。

这注定是一个一切以维持，发展，超脱剑仙文明为目的的集体意志。

所谓剑仙众生之愿也。

若突然有一日所有剑仙都死光了，或者所有剑仙都背弃了自己的法则，去转修金丹道了，或者去当一个练气士了，那么这个剑仙天道也会退化到没有出现集体意志之前，并持续退化。

听起来和信仰，香火模式是不是有点类似。

没错，就是这个模式。

但却要比信仰，香火模式高级了不知几万里。

因为这是无数剑仙心中坚守的大道所汇聚！而不是具体的某个人，某个物。

张扬倘若不是因为今法则自带的因果太厉害，他其实也想当一个剑道法则天神的。

而如今，他只能选择最稳妥的道路。

此时随着外围的剑气壁垒逐渐成型，无尽剑气之中，一口史无前例的锋芒巨剑开始凝聚成型。

“这就是剑道圣地？怎么感觉不太像。”

那边慕少安刚嘀咕完，这巨剑之上就爆发出亿万雷霆剑芒，无数雷光瞬间横扫东南西北上下左右。

在这雷光之下，无尽剑气都被瞬间荡涤，清洗，鞭挞，净化。

连张扬他们所在的法则仙剑都没有幸免。

整个雷霆剑芒足足持续了一分钟才结束，然后整个剑气虚空中就只剩下了一片白茫茫的剑气，干净得让人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