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挚是大户,但这家伙不可能无缘无故把这么大笔钱借给她呀!除他之外,还有谁有钱借?还有谁敢借?
但李南风敢这么想,当然她就有她的办法。
“我三叔在管账上是个最有手段的人,我虽然不能从他手里拿到钱,但却可以想办法说服他,让他拿这笔钱去经营。我提前跟他说好条件,他赚了钱必然会分给我。”
“说半天你是要空手套白狼。”
李南风扭头:“我提供消息不值钱?不会说话就给我闭嘴!”
晏衡绷着脸看她扬长而去,转头也扬长回了家。
房里坐了阵,起身进里屋把暗柜撬开,拿出匣子里一堆银票看了看,又抓起一把珍珠玛瑙什么的来翻了翻。
侧首想想,拢拢作一堆,又把阿蛮叫进来:“我这月的例钱发下来了没呢?”
……
户部郎中刘坤犯事被免职,同为郎中的李济善的差事忽然就增多了起来,这几日别说晌午回府吃饭,就是连按时下衙都难做到。
李勤想寻他爹给他弄把好点的弓,等了几日都没找到机会。
李南风在三房坐了阵,听他口沫四溅地说起来跟梁诚最近比拼骑射之艺的事儿听了半晌,实在没办法对小孩子的好胜心感同身受,便就回了房。
到晚饭前好容易打听到李济善回来了,结果又被李存睿拉去问起了户部事务,知道今儿是没戏了。
就不免也在想要是李济善行不通,接下来又该上哪儿借钱?
翌日到了学堂,还闷头想着这事儿,连晏衡把李舒给拉开,坐在了前面椅子上,李南风也没在意。
“说动你三叔没?”晏衡敲她桌子。
李南风瞥他一眼,把书摊开竖在桌面上拒绝他搔扰。
晏衡把书推倒,说道:“看你那样子就知道没成!”
“关你屁事!”
李南风又把书竖起来。
晏衡一掌压在她书本上,凑近她说:“要不咱俩合作?”
“你?”李南风抬眼,上下扫视他。
“对呀,我!”晏衡瞅了下左右,小声说,“我也缺钱。手头开销大着呢。”
有钱能使鬼推磨,他空有一身本事,无奈年岁不够,没法入营揽权,想办点什么事儿可不就得花银子么。
就比如早些日子送给晏弘那两匹云锦,就花去了他近二十两银子,肉疼得不行了好么!
李南风狐疑地看了他半晌,道:“这么说你有钱?”
“银票加珠宝,四百两上下。”
“四百两顶什么用!”李南风切地一声。
“那你要多少!”
“如今好的绸缎市价是八两银子一匹,我算你直接寻绸缎商拿货,算上运力,人工,怎么着也得五两银子吧?
“五两银子一匹,一百匹就五百两了,少说也得两百匹起步吧?这就得千两银子,你这四百两顶哪儿用啊?人家谁跟你做四百两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