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睿凝眉:“韩拓闹事若不是为着魏王府,那他究竟是为了什么?又是为了谁?”
而且居然查来查去姜图也疑似跟魏王府有关?
皇帝沉思片刻,望着他们:“叫你们来,其实还有件事。关于杨姝。杨姝昔年在徐州客栈放火,交代说有个来历不明的少年帮了她。
“她说遇见那匪贼时对方受了伤,而他事后曾提了一包袱银锭给她作为报答,她的话朕目前并未全信,但如果无假,那匪贼朕总觉得有些来历。”
“受了伤还能拿来一包袱银锭报恩,的确不该是寻常角色。只不过都十八年了,那人还活着么?”李存睿心有疑虑。
皇帝摇头:“不管活不活着,总该当心,倘若杨姝言语有虚,那么她还会不会设法害人也很难说。她若没说实话,就必然是维护那匪贼。她若至今还在维护,那么定然那人依然在世。
“不管怎么考虑,皇后不能总住在宫外,二来得想办法逼出杨姝全部实话。这毒妇放火杀人,心比毒蝎,朕恨不能将之碎尸万段!偏生再恨也不能即刻动手。
“崇瑛回头去趟大理寺,着他们腾个地方出来,把她关进去,先上一遍刑。”
靖王道:“荣嫔在宫中有位份,要不要先下诏宗人府宣布其已薨,再转入牢狱押管?”
历来后宫嫔妃乃至宗室女眷犯事都极少有押入刑狱的先例,往往直接赐死或圈禁。
皇帝道:“不必。朕就是要让世人知道她究竟是如何获罪,否则将来会有人猜测是皇后容不下她。”
“那皇后这边怎么处理?”靖王又道。总不能真就这么袒露在世人面前吧?
“要不怎么找你来呢?”皇帝道,“你去找些身手好的侍卫暗中护着,尽量别让她出门。实在要出门,便仔细跟着。”
“行吧,”靖王把最后一坨勾出来在抹在脖子上,“那您可得快点成事儿,这任务可太艰巨了,臣可怕出什么漏子。”
“多嘴。”皇帝沉脸。
李存睿也眯眼瞅了下隔壁。
君臣吃了盏茶,常春便进来说梁赐前来复命。
皇帝让传进来。
梁赐到了殿中便望向靖王:“王爷您这是什么味儿……”
……
上晌天色阴沉,没多久就飘起了雪花,到下晌风雪变大,随着风雪一道来的,便是宫里下的一道荣嫔获罪,褫夺封号打入大牢的旨意。
人们也由此知道太子生母多年未见的原因,有些聪明的,倒是先且联想到了李家住的这位美人。
李南风是从李存睿那里得知的内幕,隔日也告诉了袁婧。
袁婧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她既出宫了,那我倒想要见她一见。”
“那就见!”李南风最道,“我去替娘子找殿下,请他给个令牌您,您定随时能见!”
袁婧看了眼她,而后点点头,然后又起身去拿围裙。
“您做什么?”李南风纳闷。
“你不是说要进宫么?我看昀儿那日挺喜欢吃我烙的南瓜饼,我给他做点儿,南风回头进宫的时候帮我带过去。”
李南风说:“那我也要尝尝。”
袁婧笑道:“怎么能少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