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绣接了话:“那陛下您也没有亏待李斌啊。
他在位一日,你就给他一日股份,年年股东分红到他手里的钱,全都存着给了阿哲,半分也没给陈夫人,这也侧面说明了他还是重男轻女的。”
姜丝妤:“……”
你可闭嘴吧。
我在打圆场,你尽在这里补刀。
盛绣也是豁出去了,她一肚子肠子七拐八拐的,眼下就想着替女儿除了李斌这个祸害。
骁王府没了李斌,女儿跟外孙女的日子才好过,外孙也不至于长歪。于是她又道:“这都是巴真告诉我的,她说,李斌在家里总是得意洋洋地说起这件事情,她每次听见,都觉得对大姑姑不公平,可老爷子非要偏心,她也没法子,
现在良策在家里也快要被李斌给带歪了。”
暮川扶着陈绾绾过来,巴干达夫妇赶紧起身:“臣(臣妇)见过陛下!见过皇后!”
陈绾绾双生子,肚子才五个多月,比人家七个月还要大一些。
她走起路来很累,很慢,低头已经瞧不见自己的脚了。
家里怕她摔着,也怕孩子们着凉,到处都铺了地毯,防滑保暖。暮川扶着陈绾绾,让她先坐下,才温声笑道:“将军跟夫人今天刚下飞机,就赶着入宫,也太辛苦了些。岭北的事情,将军做的漂亮,我原想着这两天给你们办庆
功宴,可恰逢登基大典,只好等着庆功宴的事情过去了。”
巴干达哪里敢让自己的庆功宴与登基大典冲撞了。他赶紧对着暮川欠身,以最虔诚的礼仪郑重道:“陛下,臣功绩再卓越,也是臣分内之事!庆功宴大可不必,只要臣还能替陛下分忧,臣心里就高兴,这便是臣最
大的荣耀了!”
暮川上前将他扶起:“将军言重。”
他看了眼站在茶几边边的小不点,长得粉雕玉琢的,煞是可爱。
因为还不会独立行走,恩泽只能双手扒拉着什么东西站立。
此刻,他的小胖手想抓盘子里的无籽葡萄,伸出去,又怕站不稳,缩回来,又想吃,又伸出去,又缩回来,如此反复,颇为有趣。
暮川微笑着道:“去年因为绵绵产子,我心中高兴,一时冲动封了许多亲王,把爵位都放出去了。将军此去岭北,虽说是分内之职,却也凭借您与夫人的聪慧才智安定了边境边防、加固了军民情意、提高了当地经济效益、也让岭北民众对皇室更为信任,这是
一份无法用价值来估算的功绩。
可这也是大大出乎我预料的功绩。
我原想着,将军能帮我安定边境,已经不易,却没想到将军能给我带来如此巨大的惊喜。
早知如此,我该给将军留个名额才是。”
这番话是暮川的心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