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虽然依旧和之前一样平静，但听起来更像是命令的口吻，搞笑的是，白夜却觉得并无不妥，也不刺耳。

她勾唇打断：“我想知道我要怎么称呼你。”

他犹豫了，眸光中闪过毫不掩饰的复杂，纠结了很久，才缓缓道：“我叫韩少谦，可笑吧？”

韩少谦？他是韩少谦？！

“长卿，去，给我把他的脸擦干净！”白夜没有着急回他，反而让长卿去打水。

等到一张白玉无瑕的脸庞，清清楚楚出现在白夜面前的时候，她的记忆刹那回到从前。

是这张脸没错！

韩少谦，南昭先皇后嫡子，那个被世人认为不思进取的皇长子，竟然还活着！

薛长卿知道两人可能会有重要的事情相商，借口回避了。

她敛神问道：“你是皇长子？可你不是已经死了？”

她记得当时韩少陵说得是，大皇兄夺嫡失败，自缢于天牢。

“呵，死？”他嗤笑了一声：“我倒宁可就这么死了。方才我说的狗皇帝杀父窃国，你信也不信？”

“我就是觉得这句话有点意思，才会带你回来。如果你是想让我帮你对付韩少陵，那我可以很爽快的答应。”

“为什么？”

韩少谦没有想到对方能如此痛快，通骨丹，这是四星炼丹师才能炼制出来的，如果有他相助，断骨之仇，必能得报。

“他害我家人，灭我满门，此仇不共戴天。”白夜照实说，也猜出韩少谦四肢骨断跟韩少陵那个畜生脱不了干系。

“我深陷牢狱，亲眼目的这个孽畜将父皇残虐至死的全部过程。”

韩少谦痛苦地阖目，陷入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