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爷没有回头,他笑了笑:“映遥啊,还是这么神出鬼没的呢……虽然你是我上司,但一个大姑娘家,老是往我这屋子里跑,就不觉的有些不妥吗?”
“你还知道我是你上司?那就该叫我统领,映遥也是你叫得的?现在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你的身份会被一个在妓院跑堂的知道?”
猫爷两手一摊:“也许他会天眼通之类的神通之术?”他这意思就是,我的潜伏工作非常完美,绝没有露出半点马脚。
“哼,我看是你去对面那醉星楼喝花酒的时候,把金牌拿出来现了吧?”
“呵呵,我去没去过对面难道你会不知道?也不能因为我偶尔调戏你一下,就给我扣帽子穿小鞋吧?”
“你!大内密探如何会出了你这么一个无耻的登徒子!”
“可能是因为我武功特别高,脑子也挺好使吧……呵呵,行了行了,这件事我会查明白的,那小子也好,那百花会的燕璃也好,等时机成熟,一起收拾掉不就罢了。”
“希望你尽快查明,不要让我等太久。”水映遥说完这句,就如她出现时一样神出鬼没地消失了,似乎武林高手都是这么来去无踪。
…………
猫爷办事还是很有效率的,当天晚上他就来到了醉星楼,想要打探打探王诩这人的底细。
所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这晚,来得猛人可不止他一个……
“哎哟!这不是古大夫吗!你们几个还愣着干什么,快些来招呼客人啊!”老鸨十分殷勤地凑了上来。
猫爷要问她事情,所以也表现得颇为圆滑:“何姐姐最近看着又年轻了几岁,我都快不敢认了呢。”
老鸨笑得眼睛都不见了:“哎哟,古大夫,你可坏死了。”
猫爷这人虽然心理承受能力挺强,但此刻也不禁是一身的白毛汗:“那个……我跟姐姐打听个事儿。”
老鸨虽然还在笑,但笑容明显没那么灿烂了:“这个嘛……古大夫你要知道,这醉星楼是寻开心的地方,打听事儿嘛……”
一锭相当大的银子被塞进了老鸨手中。
“诶哟喂!瞧您这客气的,既然是古大夫开口,姐姐我又怎么好推辞呢!喂!那个谁,你死人啊!这么半天了还不上茶!”
猫爷摆了摆手:“不必了,我就是问问,姐姐这醉星楼,近来可有来什么特别之人?”
老鸨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然后往前凑了凑,压低声音道:“这您可问对人了,今晚就来了好些个呢!”
猫爷一挑眉毛:“哦?姐姐可否与我讲讲是哪些个?”
老鸨指了指二楼的一间上房:“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贺家枪二少爷贺文宏,正在那间喝酒,他今天还带来一位姓孙的小公子,谁不知他们贺家与那礼部的孙侍郎是表亲啊,那姓孙的小子我看八成就是孙侍郎的……”
猫爷脸上还是笑盈盈的,心里却在思索:“这倒奇怪了,孙侍郎只有个女儿啊……难道……”
老鸨接着说道:“您再看那边儿,正在窗边喝花酒那位,乃是吏部赵尚书家的公子赵辩,瞧那气派,门外的随从就好几十个呢。”
猫爷此刻眼中看到的却不是那赵公子,而是赵辩身边的一个青年,面无表情,冷若冰霜,但那隐在小腿处的奇门兵刃,却时刻透露出可怕的杀机。
“几十个随从都在门外,唯独这个跟在身边吗……”猫爷心里觉得今晚的事情是越来越有趣了。
老鸨又道:“最后就是那边那位,兵部尚书的公子杜逢春,谁都知道,他老爹与那吏部的赵尚书乃是朝中死敌,而且,他今晚也带了不少随从在门外,我看还有不少挺眼熟的,似是那负责城防的……”她没有把官兵二字说出来,因为她知道,有些话就该点到为止。
猫爷心中冷笑:“老爹在京为官,儿子全都跑来这江南之地寻花问柳,兵部尚书的儿子都能调得动城防的兵力来假扮随从……这朝廷当真是腐败不堪。”
就在他们说话间,只见一个跑堂的龟奴匆匆朝着顶楼跑去,每晚,都是由他来打开那望星阁的大门,而每当这个时候,人们也知道,是那燕儿姑娘该出场了。
望星阁也不是人人都能进的地方,如果你身上没有足够的银子,那就别想了,别看每天都有那么多文人墨客往里凑,人家可都是为一睹燕儿的芳容不惜一掷千金的阔绰子弟。
而今晚,那几位特殊的客人都踏上了这望星阁,跟着他们一起上去的,还有一个伪装成妇科大夫的大内密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