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面人就是手刃,一个人名,一个组织!她凤妃萱发誓,即便是倾尽一生,也要将他碎尸万段!
依旧是昏暗宁谧的扶絮阁内!
她到底看到了什么?为什么哭得这么厉害?铜面人不知为何,最深沉的心底,竟然生出一丝莫名的恐惧。
他想上前去帮她抚平眉心间的沟壑,想为她拭掉滚烫的泪水。
可是红光将他彻底挡在了外面,就如同一道鸿沟,永远没办法跨越。
此时天边已经微亮,但是红光依旧没褪去。他已经听到不远处渐行渐近的脚步声,不管此刻来的是何人,他都不想在这里暴露自己。
可是,任她在这里被人发现,他又难免有些担忧。大事将成,他不希望在这紧要关头出什么幺蛾子。不管是她,还是赵煜琪。
所以他并没有离去,而是飞身跃到了屋顶脊梁上,融入了仍旧昏暗的角落中。
不一会儿,便可听闻两个一前一后的脚步声出现在扶絮阁的门口。
来人显然被一屋子的零乱吓了一跳,惊呼,“天啊,这到底怎么回事?她怎么会躺在地上。”
兴许是闻见人声,凤妃萱身上的红光竟然像是通灵一样,突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拇指上的指环再次恢复成原来的翠绿,只剩下如同血丝一样的纹理,比往日更加的鲜艳夺目。
而且昨晚被她生狠割开的手指,此刻竟然痊愈了,像是完全没有受过伤一样,指环下的皮肤,洁白无瑕,一点痕迹也没有。
奇怪,这个指环还能疗伤?屋顶横梁上的他看得一清二楚,心中的疑惑也更甚,看来他对指环的了解,实在是太少了。
“喂,你起来,起来,你怎么躺在地上?”看着赵煜琬最喜欢的扶絮阁被搞成这样,墨竹早已忍无可忍,她走到凤妃萱的身边,居高临下地踢了踢她的手臂。
可是凤妃萱此刻依旧熟睡得像婴儿一样,对墨竹的粗暴恶劣的动作语气仿若未闻。
“死了不曾?”墨竹不以为然地蹲下来,伸手探了探她的呼吸,明明有气息,怎么叫不醒?
她和幽芯历来醒睡,昨晚半夜几乎同时听到一声惊吼,从扶絮阁传出,那声音像是在极其痛苦的挣扎中无意识喊出来的。
可是正待深究,却便再无动静,她们便以为是这个女子半夜发疯,大喊大叫的。反正主子没在,她们也没必要管她的死活。
直到黎明,墨竹才发现自己竟然一夜无眠,这要是搁在往常,那是从来未曾有过的事。
实在不放心,她又找不到好的借口,便一早就戳醒了还在熟睡的描画,和她一同过来,先看看情况,要是实在下不来台,就将描画扔给她,也算是个牵强的理由。
可是她现在将屋子弄得乱七八糟,还睡死在地上是什么意思?
“竹姐姐,奴婢看这屋子没有打斗的痕迹,但似是有人来过,会不会是贼啊?”描画低着头,胆怯地拉了拉墨竹的袖子。
墨竹翻了翻白眼,将衣袖从她手里扯出来,冷沉地聚了聚眉心,“贼?你写想多了。不过有人来过倒是不假,我想她是不是被吓得心脉尽断了?”
主子前脚刚走,她就引来了来历不明的高手,看来她还真不简单。
想罢,墨竹再次伸手探了探凤妃萱的心脉,见跳动强壮有力,并没有什么异常。她疑惑地站起来,对描画道:“你将她扛起来,放到塌上吧。”
说完,她又不满地腹语,真是冤家路窄,前世欠了她的。
而此刻描画也恢复了一些胆量,她顺从地伸出手将凤妃萱毫不费力地抗了起来放到离得最近的床榻上。
描画她虽然身为女子,年纪也不大,但却比一般的同龄女子要高挑威猛,似乎一只手臂就可以将凤妃萱压碎。第一印象就让人觉得她粗狂,不灵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