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记起来了?”赵煜琬见她不说话,却老实地躲在他胸前,脸烧得比方才还要红,但这副羞赧又青涩的样子,和方才的情到深处的妩媚焕然不同,又是别有一番风味,让他欲罢不能。
“你不要再说了。”凤妃萱难为情地别开头,双手报复似的狠狠捏着他精湛的腰肌,咬着唇,从喉咙地发出的声音,低低的还带着丝丝的媚意。
“为什么不能说?为夫要告诉你,方才的你有多美,知道吗?我都记在脑海里呢,等明日找些好的纸张,画出来,装订成册子,以便日夜观赏。”他挤眉弄眼,说得好不愉快。双手却没有闲着,一边拿过旁边的棉布替她拭干发丝,一边催动内力,替她驱寒。
“你敢?”凤妃萱蹭地抬头,急急地揪着他脖子,那口气哪里是个女子,十足一个恶霸。手上的力度却一点没变,捏着他的腰间,软绵绵的,像是猫爪。
“呵呵,你再用力些,我不疼。”看到她脸色五彩缤纷,赵煜琬笑得煜煜生辉,真是好不愉悦,原来逗她玩,也是一件这么令他开心的事。
凤妃萱可没忘记他的一手好画功底,那样的情景若真被他画出来,那以后还有何脸面立足于世,不行不行,凤妃萱抓头挠腮,只恨不能将他揍扁。
“好了,跟你说正经的,这药虽然不错,但不能一直泡在里面。药性太凉,现在水也凉了,再泡久一点,那一个营可不那么容易来了。”赵煜琬将她拦腰抱起,她两手自然地环着他的脖子,就这会功夫,还亲昵地用脖子去蹭他的肩膀。
赵煜琬将她抱回了扶絮阁,轻柔地放到软榻上,用浴巾将她全身擦干,再抱到床上,新铺上的貂皮褥子和鹅绒软被将她团团包围起来。
不知何时,室内已经用上好的无烟炭盆生起了炉子,在暖洋洋的炭火光中,凤妃萱雪肤在药池滋润之后,竟越发的粉嫩,但却难掩脸色的苍白和疲倦。放到床不过一刻钟,便依旧沉沉睡去。
看到她沉静如同婴儿的睡颜,赵煜琬不禁也松了一口气,终究是消停了,幸好这药汤还是有些疗效,但她体寒,方才和猛药相互抵制,此番只怕要将养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恢复元气了。
这一个骑兵营的计划,也不知何时才能实现。这么想着,赵煜琬突然苦恼地叹了一口气。执起她的手腕,开始运气,从手掌给她输送内力,温热的气息如同软绵绵的泉水流过她的经脉,滋养着她的五脏六腑。
将近天明,他才放下手来,过度的损耗让他脸色苍白,连眼皮都开始撑不起来,附身下去,搂着她温软的身子,竟不费摧毁之力,便沉沉地跌进了梦想。
这一觉,异常沉,他甚至有些不愿意想来,就如此天荒地老。
凤妃萱从床上醒过来,已经日上三竿了。床前的炭火已经烧尽熄灭,但身下是温暖的貂皮褥子,胸前有鹅绒软被,她一点都不冷,再摸摸,摸到胸口自己手里还抱着一只结实的臂膀,转头可以看到旁边睡着一个强大而令她倍感安全的人。
想想昨日下午和这一晚上的疯狂,她那略显苍白的脸上,还忍不住多了一丝羞涩的红晕。
魅香的强劲药效来得猛烈,去得迅捷,虽然正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但估计是魅香对人体的刺激太大,她疲惫之余,居然只睡了短短两个时辰就醒了过来。以凤妃萱并不缺少的人体生理学知识,想来是大脑神经还兴奋着,因此在身体极度空虚和疲惫的情况下,她仍然早早醒来。
其实她并不知道,赵煜琬在她睡去之后,为她消耗了不少内力,温润了她的四肢,不然今日她恐怕难以醒来。
醒来的第一个感觉,除了累,就是饿,昨天除去进宫之前垫了些东西,至今都未曾滴水下肚。
***娱,累的可不只是他一个人,加上药几乎无穷无尽地烧灼她的身体,用后世医生的说法,肝糖原皮下脂肪什么的,都被烧完了。
她现在只知道胃里直泛酸水,空空的感觉异常难受。
将赵煜琬的手轻轻放下,她掀开被子坐了起来。被子掀开,露出了他那光洁的胸膛和白瓷般洁美的皮肤,她忍不住伸出食指,悠悠地点着他的胸膛,在上面画起了圈圈。只是还未画完整,她的手便被人执住。
他却没有醒来,拽住她的手,翻了个身,又沉沉地睡了过去,剩下的呼吸均匀又低沉,引人遐思,显然是不愿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