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刃既然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只恨不能将财神指环收纳怀中,又怎么可能轻易做这样看似低能的赌注,除非他本就有心让凤妃萱嫁给赵太子或者赵七,最终目的不清楚,或者因为更容易掌控,或者因为有更大的图谋,绝对不可能如他所说怕凤妃萱了无生趣才成全她想要的生活。
经她这么一提,凤妃萱才醒悟过来,当她再次努力回想的时候,脑海中竟然真的想不起来有人影闪过,她当时潜意识里就跟着铜面人的感觉走,他突然停止了动作警惕地吼了一声“谁”,便唰的一下掠了出去,如果不是真的被他发现有威胁到他的人,他会如此反应吗?
看凤妃萱此刻的表情,描画就知道她肯定没有看到,而是根据手刃的反应想当然的认为那边肯定有人,同时还自动自觉地将那人当成了她。
“你的意思是,根本就没有人将他引走,而是他自己走开的?他为何要如此耽搁时间?”凤妃萱凝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沉声问。
铜面人那个魔鬼,到底又在算计什么啊?
描画摊了摊手,做了一个耸肩的动作,沉吟道:“我也不知道,或者他说要在赵氏兄弟面前侵犯你的这些话都只是为了吓唬你,借此来拖延时间也有可能。但我总觉得手刃不会是这么无聊的人,根据多年的了解,他这个人做事目的性极强,手段果断决绝,从不做无利可图的事情。所有我觉得他和你的这场赌博,背后也肯定有更大的阴谋。你别真的以为他让你嫁了赵煜琬,你就一劳永逸了。”
不能就此一劳永逸了吗?这个问题她又何曾没有想过,但是她有得选择吗?何况赵煜琬都已经知道了此事的来龙去脉,他只让她不必担心,因为他说手刃答应过的事情,便一定会兑现,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来的自信。
而这些自信却总让她莫名的就信服还有安心。她真的觉得嫁给他虽不能说一劳永逸,却让她感到很踏实,至少性命不会受到威胁,也不会感到前途迷茫,不知所措。
凤妃萱双手微微握成拳,按到桌子上,冷哼:“他不就想要这个指环吗?只要我答应给他,他还有什么不死心的。”
“那你准备何时将这个玩意交给他?你知道这个指环到他手,会有什么后果吗?”描画双臂抱胸,或许是太过专注于谈话,根本没有在意她此刻的动作十分爷们。
“十……”凤妃萱猛地抬头,本该脱口而出的话,在对上描画的表情和动作之后,突然就戛然而止。
她想起梦里出现的一幕,凤惊天死前对手刃说过,指环重新认主需要新主人用精血喂养二十年,才能取出来用,这件事除了当时在场的人,和传承之人外,应该没有人知道,那描画即便是闻名江湖的千面观音也必定也是一无所知的。
而且她只知道手刃就是想得到指环,和世人一样,她并不知道当年凤惊天的死因,更不会知道手刃就是罪魁祸首。
凤妃萱从上到下打量了他一番,话锋一转,讽刺而出:“这件事不用你操心,你还是想想自己哪里露出了马脚,被人盯上了。不然,小心下一次就不是一觉睡到天亮,而是一觉睡到了地下。只怕阎王爷不愿意收你这样不男不女的人妖。”
“呸,你留点口德好吧?好歹我也是在为你担心为你分析这些事情,你还有没有人性啊?”描画忍不住狠狠地啐了一口,脸色变得铁青。
见凤妃萱说完那句话后便兀自出神,那神情空灵飘渺,让人捉摸不透。描画看在眼里,却直觉心里堵得发慌,上蹿下跳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明日,这个女子就要嫁人了,而嫁的这个人偏偏赵煜琬这个让她看不明,猜不透的男子。之所以乔装打扮、大费周章混进琬王府多年,大半目的是因为想查清楚琬王府的实力,同时也想探知一二赵煜琬为人。
只是这些年来,她即便再是努力,也一无所获。直至现在,更让她无处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