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才反应过来,他中计了,他们都中计了,包括司徒羽和铜面人。
“啊……”赵煜琪暴跳如雷,狭长的眸子茹毛饮血,难以接受地对天怒吼,失控地将床上那个他呵护了一路的代替品扫了地上。
本还体力不支晕死过去的女子,被这毫不怜惜的扔到地上,五脏六腑传来的撕心裂肺剧痛让她陡然清醒过来,对上赵煜琪残忍的眸子,她惊恐地退到了墙角下。
“你是谁?到底是让你假扮萱儿的?”赵煜琪见她醒了过来,那眼中的恐惧越发刺激他的神经,脚步向那女子一步步紧逼,他双手紧握成拳,骨骼之处发出咯咯的声音,似乎随时能将她粉碎。
“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不要杀我,不要……”那女子花颜失色,将近死亡的恐惧让她无力挣扎,除了摇头,似乎连呼吸都早已忘记。
“殿下,发生何事?”闻声赶来的星明,声音刚落,便看到了被赵煜琪逼到墙脚缩成一团的女子,那张从未见过的脸,却配了一具熟悉的身形。
他不由得一鄂,还没明白过来到底发生什么事情。就对上了转过头来的赵煜琪血红的眸子,突然恍然大悟,这个女子是假的?他们都被骗了。
是谁设了一个大局,等着他们一个个高手往里面钻?但当他再深入一想,星明突然冷汗直冒。
方才有人来报说琬王府现在热闹非凡,没有半点被那场轰轰烈烈的抢亲打斗影响到,他还以为七王爷有如此胸襟,为了不丢面子,随便找个女子来代替了,没想到,原来是因为新娘子根本没有丢,丢的不过是个替代品。
他们都中计了!
“说?是谁让你假扮萱儿的。”赵煜琪已经被怒火吞噬了心智,他单手钳住那女子的脖子,阴戾地吼着的同时,五指已经残暴地收拢。
再不阻止,那女子只怕再无生机。虽然星明并不在意这条人命,但他觉得有必要将她留下,问清楚事情的经过
这么想着,星明及时走上前,握住了赵煜琪的手臂,“殿下息怒,此事恐怕已成定局,卑职以为,还是先问清楚情况。这一局牵涉甚广,布局之人想借我们的手,除了司徒羽。恐怕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老七,必定和他有关,真没想到他竟然如此能耐。”赵煜琪听罢,暴戾地将手中的女子扔到地上,一时之间仇火满胸。
星明不知如何作答,好歹赵煜琬也是王爷,情况未明他做何猜测都未必正确。但如太子所说,这掉包之计,琬王府的人必定是知道的,或者就是他安排的,只是不知被何人有心利用,设计了一个精妙的局。
想着当时铜面人突然出现,他看似是在履行那一晚和凤妃萱之间的赌约,阻止司徒羽将她抢走,但再窜连起之前发生过的那些事情,似乎他的目的已经很明显,而他便是那个幕后黑手。
只是,现在该如何挽回局面?布局之人借他们的手除了司徒羽无可厚非,因为司徒羽也正好是朝廷通缉的要犯,但他那边已经牵制了六扇门几乎所有的力量,现在除去暗卫和护卫,根本无人再能暗中阻止这场婚礼。
错失了一次机会,想要再抢人,已经毫无胜算。
“跟本宫走。”赵煜琪半眯着眼,似乎已经做出了决定。
星明一鄂,问:“殿下要去哪?”
“参加、婚、宴。”赵煜琪一字一顿,几乎将牙都咬碎了。
等待的时间总是很难熬,但天色却依旧不知不觉地暗了下来,不会因为谁和谁而改变了它恒古不变的流逝定律。喜庆的大红新房内,龙凤蜡烛烧得正旺盛,灯火通明,照得里面人影婀娜。
墨竹出去已经多时,还没回来,甚至连一点消息都没有。
凤妃萱实在没有耐心再等待下去,她忍不住吼了一声,“愁锐,出来。”她知道这个男人一定在暗中保护她,赵煜琬说他可信,她便信一次,何况她现在没有任何可以用的人了。
果然,一身灰黑,依旧是包着头脸的愁锐随着她声音刚落,瞬间站在了门口,按礼这是赵煜琬和凤妃萱的新房,此刻还是新婚之夜,他不能进去的,所以只能在门口听令,“卑职在此,不知王妃有何吩咐。”
“你去看看墨竹为何还未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