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对于这个婚礼被利用,被铜面人当作棋子这件事,他的好七弟,看得比他们更加清楚,更加透彻,事先便准备好了一切,找了一个替代的人来演完这场戏的同时,也让他顺利的娶上了凤妃萱而已。
赵煜琬见他脸色阴沉,几乎说不出话来,便指了指囚车上的三迁,故意提高声音,继续说道:“至于这个女子,其实是自小服侍臣弟夫人的婢女,夫人因为脑部曾经受过重创,忘记了之前的许多事,和她的贴身婢女走散之后,便一直没有她的消息,不想这个丫头是个死脑筋,一路寻找来到京城,昨日才听说她主子成亲,便想在半路拦下,不曾想正好碰到刺客大闹婚礼,她因身上会点武功便被当作了女贼抓了起来。”
原来如此,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不过是一场误会,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不说,竟然在还没搞清楚真相的情况下,就将一切罪行归结到一个忠心护主的弱女子身上,对她屈打成招,甚至准备夺她性命,这些残害忠良的狗官此时还说得堂而皇之,大义凛凛,激起民愤,混淆老百姓的判断能力,从而来掩饰朝廷的无能。
若不是多亏了深明大义的七王爷,那这个女子,便又是一缕冤魂了。
“小姐,小姐,奴婢是三迁啊……呜唔……”这时的三迁终于敢叫出声来,听到凤妃萱竟然受伤忘了前事,她一时悲痛难忍,泣不成音,眼泪婆娑地看着被赵煜琬护在怀中的凤妃萱。
她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凤妃萱方才见到她时候,一点反应也没有了,她以为不过是怕别人知道朝廷的人知道他们的身份,没想到她竟然是因为受了重伤,失去了曾经的记忆。这么一想,竟然心如刀绞,她的小姐在这短短半年,到底受了多少磨难?
也多得这位赵七王爷,看他种种作为,皆是袒护小姐和她,不想才短短时日竟然对小姐宠爱有加,那眼底的深深眷恋非但不必司徒少主的逊色,甚至过而不及。若不是这样,他又怎么会了为救她一个小小的侍婢,破坏了赵太子的阴谋,还公然六扇门为敌?
要知道他一个懒散王爷,即便再受皇帝纵容,手中也毫无实权,更别说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赵太子面前。
进京之前,她还十分气恼,甚至怨恨司徒羽没有将凤妃萱保护好,让姓赵的狗贼沾了便宜,但是现在看来,姓赵的也不全是阴险狡诈的孬种,也有值得托付和信任的人在。
可是,还有许多事情,她一时也想不明白,既然小姐不认得她的,又忘记了前事,却为何还要只身冒险前来救她?看她样子,似乎还是偷跑出来的,如果不是赵煜琬及时出现,以赵煜琪的阴毒,后果还不知会如何呢。
不过幸亏他们出现得及时,不然还不知道伤势不明的司徒少主会不会貌似前来求她,如果这样,就正中赵太子和手刃的下怀了。
“对不起,我脑袋受伤,认不得你了,不过夫君说你是我以前的丫鬟,那就没错,他应该曾经见过你,我相信他。”凤妃萱看到方才还坚强不屈的女子在她面前竟然哭得像个小女孩,有些歉意地叹了口气。说着又在赵煜琬怀中抬起头来,给赵煜琬一个赞许的笑容。
谁知,“他应该曾经见过你”这句话,却让三迁听得莫名其妙,她才是第一次见过这个传说中惊为天人的赵七王爷,虽然这容貌在这天地间确实无人能与之相比,可这对她来说却是陌生的,至少在她短短十几年的记忆中,是没有出现过的。
更何况,她家乡在塞北边境,因为战争成为了孤儿,她自小便被凤惊天捡回来养在凤妃萱身边,和她一同长大。
第一次,她们被带进京,是凤惊天打了胜战,英勇神武班师还朝的日子,本该可以看到的荣耀,不想还未安定下来,凤家便被灭门,她当时正好被司徒羽带到天杀学武艺,才躲过了这一劫,可就是因为当时没能陪在凤妃萱身边,虽然最后凤妃萱被人救了回来,她还是深深地自责了很久,之后便越发勤奋习武,只求日后能护得住自己想守护的人。
从那之后,这十年来,她和凤妃萱几乎都没有下过南岭的广袤上,更别说见过外面的男子。
直到半年前,因天杀内部一时疏忽,导致凤妃萱被手刃劫走,她才得以下山一次,至今也不过是第二次进京。
要是赵煜琬见过她,那是不可能,除非有什么地方她疏忽了,或者这话有什么目的,小姐是故意这么说,让人更加确信她就是凤妃萱的丫鬟,赵煜琬没有认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