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猫放开她,“滚!”
睡衣女看她一眼,又看看我,低着头转身进了房间,默默的把门关上了。
“五爷不愧是恋尘子大师的弟子”,司马舍冲我一抱拳,“办事妥当!”
周小猫这会也平静了些,轻轻舒了口气,看看我,“弟弟,谢了!”
我平静的一笑,“姐,我说了这个事我来办,就是我来办。这里面的人是个很厉害的巫师,你和司马先生去楼下等我,我和他谈谈。”
“五爷,您自己?”司马舍一怔。
“行,弟弟,那我们先去楼下”,周小猫说完瞥了一眼司马舍,“走吧,我弟弟是龙王,一个小破巫师能怎么样?走!”
司马舍这才放心,“好,五爷,那我们去楼下等您!”
我点点头,“嗯,好!”
他们走了之后,楼道里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我再次敲门,“里面的这位大叔,你还不出来见个面么?”
良久之后,门开了,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板着脸,打量我一阵,冷笑着冲我一抱拳,“小朋友,有什么话,在这说吧!”
我盯着他的眉心看了看,又看了看他的身后,微微一笑,“是你呀,过来!”
中年人一皱眉,“你说什么?”
我伸手冲他一抓,他身后的女魔一声惊呼,瞬间被我抓到了面前,被我掐住了脖子。
这女魔长得很难看,黑面绿眼,一头乱发如烟,嘴巴张得老大,被我掐的嗷嗷直叫。
中年男人惊住了,“你……”
我冷冷的看着他,“你破坏松洲镇的气脉,不会就是为了养这个蜥魔吧?”
男人愣了一下,噗通一声跪下了,“大师!大师!我有眼不识泰山,请您高抬贵手!”
我看看那嘶吼着,正在我手中挣扎的女魔,“说实话!为什么来破这的地脉?”
“大师,求您先放了她,咱们进屋说话,行么?”他哀求。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房间里干了什么?”我冷笑,“刚才外面动静这么大,你在里面一声不吭,不就是在忙着布置结界,做陷阱么?我姐要是不走,一定会着了你的道儿!哼,你还跟我来个欲擒故纵,故意让我有话在这说,好啊,那就在这说!”
他汗如雨下,“我今天算开了眼了,您虽然看着年轻,却是高人!好,我承认,我们是来破坏地脉的,不过我不是为了养神主,我们是收了别人的钱,这就是个生意,没别的用意……”
“哦……”我淡淡的说,“谁的钱啊?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这个……”他为难的看着我,“大师,我不能说,说了就坏了规矩了……”
“你不说,我怎么跟我姐交待?”我看着他。
他很矛盾,“这……大师……我……我真的不能说……您我得罪不起,那位爷我也得罪不起。他要是知道我把他给卖了,那我就别想活了,我死了不要紧,我还有老娘呢……”他眼泪下来了,不住的给我磕头,“大师……求求您……放我们一条生路……求您了……”
他一提到老娘,我心里一阵刺痛,不由得想到了我妈妈。
我沉默良久,轻轻的舒了口气,“破了的地脉,你能修复么?”
“能!”他赶紧说,“您给我五天时间,我就可以修复!”
我看他一眼,“你家里……真的有母亲?”
他使劲点头,“嗯!这个我不敢骗您哪!我是个巫师,没媳妇也没孩子,家里只剩下个老娘了!我妈今年七十多岁了,大师,求求您,我一定把气脉给修复过来,钱我不要了,我退给那主儿。求求您了!”
“你不是没有孩子”,我说,“你徒弟怀孕了。”
“啊?”他一怔,“真的?”
“真的”,我看着他,“这个魔蜥我带走,五天后,气脉恢复了,这魔还给你。如果恢复不了,那我也帮不了你了。”
他半天才回过神来,“我有后了……可是大师,您要是把我的神主带走了,那我怎么去恢复气脉啊?我离开她,也就没什么本事了呀!”
我看他一眼,“你不仅仅是巫师,在你的神识里,除了这魔蜥,还有一个老道士,那是你的师父吧?你原本是个住庙的道童,有些天分,十八九岁就成了风水高手,只是你后来入了魔道,才把这魔蜥奉为了神主,我说的没错吧?”
他惭愧的低下头,“当年我师父羽化了之后,我师兄抢了我家里为我定下的未婚妻……我一气之下,为了报仇,就皈依了黑袍龙母娘娘……”
“什么黑袍龙母?”我冷笑,看看手里的魔蜥,“就凭她,两千年前的一条蜥蜴而已,也敢说自己是龙?”
女魔惊恐的看着我,眼神很无助,似乎在求饶。
“大师……她……我……”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按我说的做”,我手上一使劲,魔蜥一声惨叫,变成了我手中淡淡的光团,我看着那光团,“办好了,把它还给你,办不好,你就等着家破人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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