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护院武夫爽朗一笑道:“少爷,你就放心好了,我们兄弟几个在这里把守,这座院子里的人就绝不会有任何的闪失,只是少爷来的很不巧,眉儿小姐一大早就去铺子里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呢。”
“喔?还没回来?”江楚寒心中微微闪过一丝失望,转念一想,复又微笑地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进去了。”
那护院武夫向江楚寒回了个礼节,那爽朗地声音又笑了起来:“好嘞,少爷您慢走!”
江楚寒冲那护院摆了摆手,迈开步伐,向着眉儿常去的几家店铺走去。眉儿还这么年轻,伤口也还没完全好就又忙活去了,这会该是累坏了吧?江楚寒有些心疼不住地想着。
走着走着,忽然眼一瞟见不远处有个摊子,摊子上摆满了绿豆糕,江楚寒心中一喜,这不正是眉儿最爱吃的绿豆糕么,不如买上一点,正好送给眉儿吃。想到此处,江楚寒快步走上摊子,对着那卖糕的小贩高声道:“老板,给我来两斤绿豆糕。”
仔仔细细地包好那沉甸甸的绿豆糕,江楚寒心里喜滋滋的,不知道眉儿看见自己给她带来了她最喜欢的绿豆糕,又会是一副怎么样的欢喜呢?
江楚寒的两条腿也不由的轻快起来,一路欢喜地走在这喧闹的大街上。走过几间店铺以后,却都不见眉儿的踪影,一股疑虑悄然爬上江楚寒的心头,眉儿究竟去哪忙了呢?伤口还没好,就到处乱跑。
江楚寒苦笑着摇摇头,眉儿可真是自己的贤内助,脚下生风,又快速地走过了几家店铺,却依然不见眉儿的踪影,一股浓烈的不安感这才袭上了江楚寒的心头,眉儿究竟去哪了?
提着手里那一包沉甸甸的绿豆糕,江楚寒飞快地跑到位于城北一处较为偏远的丝绸铺子,那已是江府最后的一处铺子了,气喘吁吁地来到店铺门口,掌柜的眼尖,一眼便瞧见了江楚寒,早已急急忙忙地迎了出来,欢喜地道:“东家,您今天怎么有空来铺子里转一转,快快进去,正好有一批新布料要给东家你看一看呢。”
江楚寒上气不接下气,气喘嘘嘘地一摆手,问那掌柜的道:“今天,顾主事来过了么?”
“顾主事?”那掌柜的愣了一愣,半晌这才明白过来,笑道:“原来是眉儿小姐啊,她没有来过哩。”
“什么?眉儿她没来过这里?”江楚寒瞪大了眼睛,一把抓住掌柜的胳膊。
那掌柜的手臂被江楚寒抓的生痛,一边龇牙咧嘴一边满脸赔笑道:“没有,眉儿小姐还没来过,不过平时眉儿小姐都是一大早的就到铺子里了,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来呢?这可真是奇怪啊。哎哟!东家你轻点!”
江楚寒这才察觉自己的双手用力过猛,猛地放开双手,喃喃道:“眉儿究竟去哪了?”那股不安感压在江楚寒心头越来越重,重的已快喘不过气来了,隐隐有一丝危险的感觉压在江楚寒身上,搅的江楚寒心慌意乱。
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究竟跑哪去了?
江楚寒拔腿就跑,也不顾身后那掌柜的呼喊,当江楚寒再次回到眉儿居住的那所院落以后,得到的消息再次让江楚寒心脏急跳,满身冷汗。
眉儿,没回来过!
眉儿,你究竟去哪了!霎那间,江楚寒只感觉五雷轰顶,天昏地暗,浑浑噩噩的离开那座小院子。
江楚寒浑浑噩噩地走在大街上,手里的那包绿豆糕早已不知道扔到哪里了,自己即将和眉儿大婚的消息早已传遍了栖霞城,若是眉儿有什么好歹......想到这里,江楚寒有些不敢在往下想了,只要一想,江楚寒只觉得一阵胆战心惊。那么温柔,那么水灵地一个女孩儿,身上还带着伤,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这要江楚寒怎么办?
如同失心疯一般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两眼一片血丝,忽然间冷不防撞上了一个人,江楚寒浑浑噩噩地抬头一瞧,只见眼前那人满脸的阴冷,那全身上下散发出的阴寒气息刺的江楚寒心底里有些不寒而栗,嘴角还带着一抹微微的笑容,正是那位许久都没有再露过面的吴孟明!
只见吴孟明微微一笑,冲着如同得了失心疯般的江楚寒沉声道:“江少爷,好久不见了。洞仙楼中以一人一铳力毙十几个高手,厉害,看来我低估了你的实力啊。”
江楚寒一见吴孟明,心情更加心烦意乱,眉毛紧拧在一起,冷声道:“别烦我!”转身就要走。
一碰面就遭到江楚寒的冷咤,吴孟明竟也不急不恼,唇边依旧带着一抹淡淡的笑容,缓缓说道:“难道你就不想知道,这一切祸端的背后,究竟是谁在操控着么?”
江楚寒的背影忽然猛地一颤,吴孟明望着江楚寒的背影,微微一笑,道:“来与不来,取决于你自己。”
说完以后,吴孟明在也不看江楚寒,转身便走,江楚寒狠狠地一咬牙,猛地转过身子,加快脚步,顺着吴孟明急急地跟了上去。
眉儿不见了,眉儿竟然不见了,江楚寒急得五内俱焚,可是还得耐着心思听吴孟明说故事。坐在茶馆里,面对着吴孟明那不急不躁的神情,江楚寒急的火烧眉毛,吴孟明却似乎全没看见一般,依旧侃侃而谈。
ps:百度贴吧---吴孟明,浙江山阴人,天启四年考选北镇抚司理刑。五年,削籍为民。崇祯元年十月,起补南镇抚司佥书。二年五月,推堂上佥书。六年九月为煤窑事降职三级。九年十月,推提督街道房。十年三月,推提督西司房。六月,代骆养性为锦衣卫提督,时年五十八岁。吴孟明是明朝最后一位锦衣卫指挥使,一般电影、电视、小说讲到明末锦衣卫,总有其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