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承畴一时间脑袋顿时一股热血上涌,双眉爆发出一股浓烈的杀意,猛地一把抽出正在一旁看笑话的士兵腰间的刀,大怒道:“混账东西!你竟然敢忤逆朝廷命官!看我不杀了你!”
狠狠地一刀向着江楚寒刺了过来,这猝不及防的惊变顿时惊的孙传庭等一干人顿时变了脸色,吴孟明站在一旁,仍然是一副事不干已的模样,嘴角还挂着一抹微微的笑容。这刺来的一刀看似惊险无比,可却让江楚寒不住地在心里叹气,就这把子力气,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一届文官,还能主持江南军政等一切大事?
江楚寒在心里暗自摇头的同时,忽然猛地一侧身,一把抓住洪承畴的手臂,手上微微地一用力,洪承畴原本怒气冲天的脸顿时扭曲的挤在一起,似乎疼得就要哭了出来:“你敢......你敢!放手!你敢谋杀朝廷命官么?”
江楚寒手上微微地用了点力,洪承畴手中的兵刃立即脱手而出,顺势又是轻轻一带,就将洪承畴扔出去老远,一下子跌在地上摔了个狗啃泥。
跌在地上摔了个满嘴泥巴的洪承畴顿时趴在地上一阵痛呼,挣扎了老半天才爬了起来,那几名随从被人架着纯亮的刀子,一时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好咬着牙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洪承畴看了看左右,见四周的人都在冲着自己嘿嘿发笑,洪承畴顿时又气又急,就如同脸上被人狠狠地打了一巴掌般火辣辣的疼,站起来猛地怒道:“混账小子,你竟然敢打朝廷命官!你可知你这犯了什么罪么?”
“是你先拔刀要杀我的。”江楚寒摊了摊手,隐隐的也压着一股怒火,却仍平静地道:“所有人都看见了,是你先拔刀要杀我的,我江楚寒不过是正当防卫而已,难道朝廷命官就可以随随便便草菅人命了么?”
事实上,江楚寒也不愿随便就与洪承畴这样的实权人物结仇,只是洪承畴下令将江府抄家问斩,府中的家人和九族被流放千里,于情于理,江楚寒也很难忍下来这口气,很难能对洪承畴做出一副笑脸。
但是,江楚寒心里碍着洪承畴是朝廷命官,自己这样的小人物得罪不起,若是轻易结怨,洪承畴凭着他在江南地区的权势,还不将自己往死里整?
只是洪承畴的下一句话,却突然点燃了江楚寒胸膛里的那一股熊熊烈火,愤怒的怒火就如同干旱的草丛被点起了一把火一般,瞬间燃烧起了一片滔天火海,使的江楚寒顿时满胸口的愤怒,已然就要一口气爆发出来了!
“混账小子!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洪承畴在此发誓,我洪承畴终有一天要让你家破人亡!若是有违誓言,就让我洪承畴人头落地,永不翻身!”
洪承畴怒气冲天地指着江楚寒的鼻子破口大骂,只是话音刚落,一颗斗大的拳头瞬间狠狠地打在了洪承畴的牙上,只听咯擦一声,洪承畴嘴间顿时血流如注,门牙瞬时又断了两颗,洪承畴手捂着嘴猛地跌倒在地,爆发出一阵阵杀猪般的惨叫!
“啊!!!”
“你敢!你敢打我!”洪承畴捂着嘴满脸痛苦地倒在地上,鲜血如注,只听克察一声清响,洪承畴嘴里的两颗门牙都被这满含愤怒的一拳打的断成了两半!
“你刚才说什么!?”江楚寒两眼中的冷酷犹如狮子一般,冷冷地盯着洪承畴。
沉默了半晌以后,四周顿时爆发出一阵热烈的喝彩,孙传庭扯着胡子哈哈大笑,显然看着洪承畴被江楚寒狠狠地打掉了两颗门牙心里畅快不已。吴孟明依然站在一旁,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嘴角还微微挂着一丝微笑,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你居然敢打朝廷命官!”暴怒之下,洪承畴张着满嘴是血的嘴巴怒不可歇地吼道,那张满是透风的牙齿还微微地有着漏风:“我要杀你全家,我要杀你全家!!”
“你竟然想要我江楚寒满门抄斩!”江楚寒忽然眼里爆发出一股浓烈的杀气,一步步慢慢地向着洪承畴靠近,双拳紧握,全身一股力量早已提至顶点,蓄势待发:“我大明朝要你这样的官员,又是什么用?简直就是老百姓的死敌!不如趁早死了才好!”
猛地一拔出士兵腰间的刀子,江楚寒冷冷地用刀尖指着洪承畴:“死了,才好!如果我大明朝所有官员个个都像你这样,那我大明就离亡国不远了,不如就让你现在死了为好!”
寒冷的刀锋抵在了洪承畴的胸口,洪承畴忽然间只觉得心脏也开始急剧跳动起来,那张狰狞的老脸上此刻已变得一片惊恐,早已没了平日里一品大员的威风,颤抖着的舌头似乎都有些打结:“你,你想做什么?你还敢杀朝廷命官么?”
江楚寒冷笑了起来:“老子都死过几回了,还在乎再死一回么?拉着你这样一个一品大员做垫背,就算下地府也觉得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