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如此,还能怎么办?”江楚寒苦笑了一声,两眼睛淡淡地看着孙传庭,静静地没有说话。
“那好,为了大事,我孙传庭就牺牲一回了。”孙传庭忽然一昂头,爽朗地大笑起来。
“事不宜迟,后天,后天我便摆下宴席,就请陈府台赴宴。”江楚寒眼中泛起一阵精光,嘿嘿一笑着说道。
说完以后,两人又谈论了一阵子,江楚寒正待起身告辞时,忽然只听帐外传来一阵擂鼓喧天的声音,江楚寒不由得微微皱眉道:“孙将军,外面这是怎么了?”
孙传庭哈哈一笑,站了起来,一把挽住江楚寒的肩头,呵呵笑道:“今天是咱们军营里三个月一次的校场比武,怎么样,江大人,有兴趣看一看么?”
一听校场比武,江楚寒顿时眼前一亮,重重地一点头,笑道:“既然是三个月一次的校场比武,我江楚寒就怎么着也得瞧瞧了。”
“好!咱们走!”见江楚寒这一介文官并不避讳读书人所谓的有辱斯文的粗野行为,孙传庭顿时满心欢喜,哈哈一声大笑,亲热地挽住江楚寒的肩膀,有说有笑地一同走出了营帐。
两人一路谈笑风声,来到校场以后,只见刘泽清正威风凛凛地站在高高的将台上,叉着腰正仔细观看着军卒们的训练。
“刘将军!”江楚寒远远地冲着刘泽清喊道。
“嗯?”听见叫自己,刘泽清连忙一转头,正看见孙传庭陪同着江楚寒正远远地冲着自己微笑,刘泽清顿时满脸的惊喜,一个箭步从将台上窜了下来,惊喜地道:“江老弟,你终于来了!可把老刘我等的好苦哇!”
“我这不是来了。”江楚寒微微一笑道,走上去给了刘泽清一个深深的拥抱。
正说间,一声炮响,校场内的几千士卒纷纷大吼一声,随着旗手手中的旌旗一挥,几千士卒忽然整齐地向后迈了几步,笔直地让出一条道来!
这浩荡的场面看的江楚寒激动无比,孙传庭却又不由的摇了摇头,微微地叹了口气,淡淡地道:“真是一群老爷兵。”
“怎么会是老爷兵?”江楚寒微笑着问道:“孙将军你看,这几千儿郎个个精神抖擞,神采飞扬,哪里有一丝老爷兵的影子?”
“江大人有所不知。”孙传庭苦笑了一声道:“这些兵们看起来是精神抖擞,人人都是一副精锐的样子,可是全无杀气,只能做做仪仗用,哪里能经得起尸山血海般的洗礼?我江南物资丰盛,这些兵们也并不全是府兵,很大一部分都是扬州卫的军户,每逢初一十五才训练,平时个个得回家捕鱼种田,相比之下,谁又肯好好当兵?”
见刘泽清也不由得点了点头,江楚寒默然无语,没有做声,孙传庭满脸微笑地手一扬做了个请字,道:“江大人,来,我们一起去校台上观看吧。”
江楚寒点了点头,随着孙传庭和刘泽清二人来到了校台上,只听又一声炮响,三军齐呼,忽然斜刺里猛地冲出来一名全身披甲,座跨一匹红色骏马的凛凛大汉!
“真是好神采!”江楚寒仔细地看着那名大汉,不由的赞道。
孙传庭微微一笑,什么话也没有说。
没过多久,只见校场的另一端又冲出来一名神采奕奕的年轻少年,只见那少年骑得一匹黑色乌稚马,身披一身纯亮的白色银甲,手提一把红缨枪笔直地冲了出来。弛着胯下的那匹马儿径自来到了那名大汉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