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大婶“嘿嘿”笑了两声:“大郎媳妇,这婶子你不认识吧?这是你柳七婶子,她可是村子里消息最灵通的人,你以后有什么事啊,可以问她。”
季新苗赶紧问候了一声:“七婶好!新苗初来上坪村,以后请多多关照。”
柳七婶笑了笑:“别听你范婶的,七婶我也就一村妇,哪来什么灵通的消息。哪个媳妇子刚嫁进来都不熟悉,慢慢的熟了就好了,有空来我家坐坐啊。”
季心苗客气的答应了:“一定会去讨拢七婶的。”
突然,“哎哟,这两野孩子今天这小脸还真干净啊!看这小脸高兴得,是不是有了干娘,你们得意了?”
一听到“野孩子”三个字季心苗心里就不舒服,是什么人说话这么缺德啊?两个孩子哪里得罪她了么?
范婶子一看从季心苗背后走过来的柳钱氏脸扯了下来,不过她没多说什么。因为她也是外来户,跟柳钱氏这种本地媳妇说多了也没用。但季心苗从范婶子的脸上,看出了她对来人的厌恶:这女人是个是非婆!
范婶子不好说什么,可柳七婶却不一样了。她听了柳钱氏那尖酸的话不客气的说:“我说明子他娘,你这话是怎么说的呢?什么野孩子家孩子的?可别把孩子给带坏了。”
听到这声音,季心苗经过回想知道这是谁了,这就是她新婚夜那个尖酸的女人。只是她不明白,这柳钱氏为什么对她这么不客气,她又无形中得罪她了?
柳七婶的话柳钱氏并没在意,她斜斜眼不以为然的说:“七姆,我哪有说错?你平常又不是看不见,这两孩子有没有教养。哪家地里的瓜果没被这小子偷来吃?哪家的孩子会跟他们玩?大郎兄弟也没有正式收养他们,没爹没娘的不是野孩子又是什么?”
玲儿年纪小听不明白,可虎子已五岁多了,哪里会不知道这女人是在说他与妹妹?可是村里的孩子都不愿意跟他们玩,说他们脏,说他们没人要,说他们没有爹没有娘,连齐奶奶也说他们是来讨债的,他怎么会听不懂?
虎子一脸愤怒的瞪着柳钱氏不敢言,而柳钱氏见他这模样更尖酸了:“唉哟,这小小年纪倒知道瞪别人呢?虎子,不是婶子说你们没教养,你瞧瞧你那样子?哪里算得上是有教养的孩子?这都快六岁岁的人了,还会和两岁的成儿抢吃的,你丢不丢人!”
柳七婶越听脸色不好了:“木生家的,说话可留点口德,知道说别人没教养,那你应该是个有教养的了,可你为什么对这么小的孩子也嘴上无德?虎子才五岁多,他懂得什么?孩子爱零嘴这有什么?哪里值得你说三道四,你也才五岁不成?”
柳七婶之所以敢教训钱氏,是因为她是钱氏的男人的亲伯姆。被柳七婶一喝问,钱氏嘴撇撇:“七姆,我可只是可怜这两孩子才这样说的,他们这不是有爹有娘了么?以后定会教养好吧?”
柳七婶见钱氏又对季心苗说零星话了,于是挖了她一眼一脸的厌恶说:“我说钱氏你还真是会打自己的嘴,你刚才不是说了大郎并没有正式收养这两孩子么?这会又哪里来的爹与娘?再要在孩子面前胡说八道,让木生好好教教你。”
钱氏对柳七婶不敢放肆,只得扭扭屁股走了。
看季心苗一脸的尴尬,柳七婶歉意的笑笑:“大郎媳妇,别跟这种人一般见识,这是个没眼皮界的人。有空到婶子家里坐坐去,他范婶,你忙啊。”
范婶是到路边她家的菜地里拨草,此时她已下了自家的菜地。季心苗站在路边有点不解的问她:“婶子,您说这木生嫂子是不是对我和两个孩子有意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