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齐大郎听到胡大嫂的打趣,心里倒是长了点警惕。回想着这钱家那女子的行为,一个寡妇,总是往别人家里跑,确实不是什么好女人,这样的女人不得不防,否则要惹得自己媳妇难过了。
钱秋兰不知道她的一切算盘,就因为胡大嫂半打趣半提醒,最终流产了。
回到家又走了不少亲戚,等把齐大姑要住的那屋子整理好搬过去后,已是过了正月。因为开了春,气候热了起来,还有三家人跟着一块种了菌菇的人家,香菇、臻菇与黑木耳都全部有了出息。因为多了,蒋家磊来了信,让晒成上次那样的菇干,全部以上次的价格收购。
季心苗知道这蒋家为什么大肆收购自己家做的这干菇,因为这烘烤技术这个时代没有发明,往年用太阳晒出的干菇无法与它相比。
听到这个消息,林诚来、李登、范启三人聚在季心苗这,他们四兄弟喝了大醉。
一忙就到了二月间,因为要替蒋家种棉花,自己又想试种西瓜,所以季心苗与齐大郎这正月里忙得个不停。
先是找屯长买下了离齐家不远处的一处荒地,地不算宽,可能也就二十亩地的样子。地质不好,因而才五两银子就买下了。这个世界的农作物并不丰富,半沙质地,农民不太喜欢开,因为种平常的作物,不能丰收。
可是对于季心苗来说,她觉得这真是一块好地不过了。因为荒地连水的地方以半沙质为主,又呈酸性,是种西瓜的好土壤。而还有一部分则是硬脚泥,以后这里可以造房子。
荒地里有一座小湖,荒地又连着一座低矮的荒山,荒山一边还有一条小溪,长年不断流。真是个依山靠水的好地方,对这块地,季心苗很有想法。她看过了好几次,一直惦记着,虽然偏了一点,但是她很喜欢。
屯长柳修文很是好心的提醒他们夫妇:“大郎,可别怪叔没提醒你啊,那地儿可不是能种出东西的地方。特别是碰上涝年,就更难有收成了。那个湖在那块里地,你既然买下那块地了,那湖也归你们了。”
齐大郎早就听媳妇打算好了,这种是种番瓜的好土壤,真的碰上大涝那也是没办法的事。要是小涝,他早打定了主意,请人取一条深沟连上小溪就会没事的。有了深沟既可以作为灌溉水源,又可以疏通涝水。
于是他感激的笑笑:“屯长叔,那就太谢谢您了。只是这块地吧,是一个朋友让我买下的,他说他想种点新鲜的东西。只是这东西在我们这地方从来没种过,他怕买地的价格太高,而他又没种成,那就老本都没了。所以,我还是买吧,他说了这地不值钱,而且那东西这地也只能种一年,以后这地就归我们了。”
这地并没几个银子,而且也出不了什么好物产。所以听到齐大郎说用这地来种新鲜东西,柳修文眼睛都亮了:“大郎,那是什么新鲜东西?”
齐大郎一脸憨厚的说:“屯长叔,我只是听他说过叫什么瓜来着,是一种跟平常农家里种的那甜瓜、黄瓜差不多的意思。好似这边还没有,他想赶个鲜,看能不能放到省里去卖。”
听说是这些个东西,柳修文也没有那种探究的心思了,有钱人家爱吃个鲜,那不是自己这咱乡下人能理解的,于是也就没再劝了。
地买好了,只是写地契时,柳修文还是惊讶了。当然不仅仅是他惊讶,当齐大郎把地契放在季心苗手里时,她也惊讶得张大了嘴。
“为何这地契上是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