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恒,你孤身一人上去太冒险了,我不同意!”
第二天早上8点多,满头大汗的诺顿夫人赶到恒远楼,张恒开门让她进来,她把小皮箱往桌上轻轻一放,朝张恒瞪眼道。
“我如果不一个人上去,他们见势不妙,把何婶转移走了怎么办?蓝田山这么大,警察也很难一下抓住他们,到时候如果何婶出了事,我这辈子都不会心安的。”张恒苦笑解释。
“这就是你昨夜明明知道是许平主谋,也不急着让警察抓他的原因?”
“是啊,如果抓了他,他的同伙肯定要跑,何婶怎么办?”
“可你独自带钱上去后,如果他们拿了钱不放人,甚至还要伤害你,那怎么办?”诺顿夫人担忧地看着他。
“好了,别胡思乱想了,要救何婶,我只能这么做。”见她脸色发白,张恒柔声道,“希望他们不会这么愚蠢,也希望埋伏的警察能在最恰当的时间赶到。”
“我会为你祈祷,记住,你是神迹!”诺顿夫人紧握住他手,无比虔诚地说道,脸上焕发神圣的光芒。
“是,我是神迹!”张恒用力点头。
“钱在箱子里,正好180万。”
“实在不好意思,我知道你其实也没有钱了,可除了你,我一时找不到可以借到这么多钱的朋友,一定让你很为难吧?”张恒一脸歉意。
“对你是大事,对我就是小事,反正这笔钱很快就能从他们手里夺回的。”诺顿夫人轻松笑道。
张恒点点头,正是考虑到她应该能借到钱,他才好意思向她开口。
“我们等会吧,我11点出门,12点前就能到山顶凉亭。”
两人坐下来,夏荻端来咖啡,靠着张恒坐下,三人没心情闲聊,各自发着呆,想着各自的心事。
“张恒,你出来!”门外有人叫道。
“怎么回事?”诺顿夫人惊醒过来,疑惑道。
“这个人啊,唉......”张恒探口气,简短说了下昨晚的事,起身打开门。
门外楼道里聚集起一大群人,张恒面无表情,扫视过每一张脸,都是参与集资的远字号楼乡邻,站在最前面的是吴婶,吴运福正在拉扯着劝她回去。
“你们有事?”张恒淡淡道。
“是的,有事!”吴婶一把推开吴运福,叉着腰横着脸,大声嚷嚷,“你借了我们的钱,赚了差不多两倍,却只给我们20%利息,这事你怎么说?”
“小恒赚没赚大钱我不关心,即使赚了也是他老板拿大头,你们不是早知道了吗?”李叔挤出人群,背对张恒面朝人群,大声道。
“那是骗我们的,我昨晚在半岛酒店全听到了,小恒自己借的钱,赚的钱也是他自己的,那个洋婆子是他的幌子!”吴婶愤愤道。
“哪怕你说的是事实,可你们之前借钱给小恒,也拿了借条,上面就写着3个月拿20%的利息,做人应该守信,现在看小恒赚了大钱,你们难道就要反悔?”李叔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