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熊大缜恍然大悟：“好，你们等等。”

耶尔格和范宇一行走进了一间会议室，耶尔格双手抱在胸前，心里盘算着，怎么跟范宇讨价还价。实在不行，只有请国民政府出面了。咦，不对，很显然，中国的中央政府也不清楚这里的情况。否则，中国政府也不会到帝国来进口武器了，这个军阀是一个独立的王国。耶尔格就想不明白了，为什么这个中国人不把武器卖给自己人，而要把技术传送给德国呢，他这个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正当耶尔格胡思乱想的时候，熊大缜兴冲冲的走进了会议室。手里，拿着一张照片。他递给了范宇，范宇拿在手里瞧了一眼，又转给了耶尔格。

耶尔格拿着照片仔细一看，这张照片确实与众不同。虽然还是一张黑白照片，但是很明显，是夜间拍摄的，因为照片上能看见天空的星星。但是，整个照片上的山，树，房屋，却是清晰可见。

“这是……”耶尔格瞪大了眼睛，连声说：“不可能，这不可能！这张照片是谁发明的？”

“有什么不可能的？”熊大缜在一旁轻蔑的说：“这是我大学毕业时候的拍的红外线照片，发明人自然就是我了。”熊大缜觉得发明一词用在这里实在别扭，不过可能是翻译的口误吧。

“不过，范宇先生。”耶尔格恢复了平静：“你拿这张照片给我看，有什么用？你们所说的红外线又是什么？”耶尔格耸耸肩，我是武器专家，但不是科学家，过于专业的术语我听不懂。

“哈哈，耶尔格先生，看来你对军事还不是很敏感啊。我们所说的红外线，是现在科学上提到的红内线。”范宇眯着眼睛笑。红外线在民国这个时期，还被定义为红内线，所以范宇做了一个解释。不过范宇心里却在想，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如果我们的侦查兵在夜晚对敌人的阵地进行侦查，使用这种红外线的照相机拍照，那么所有的隐藏的阵地和装备都是一览无遗的，黑夜再也不是绝好的掩护了。”

耶尔格这才明白过来，他立即就明白了这东西在军事上的意义。

“怎么样？我的科学家不赖吧！”范宇拍着熊大缜的肩笑了。

耶尔格终于明白过来了，眼前这个军阀的手里，恐怕是攥着世界上的顶级科学家。怪不得自己一提要见见武器的设计师，这家伙反应这么强烈。技术可以卖，但是人才不能流失。看来，自己面对的这个中国人精明的很咧。

“好吧，范宇先生。”耶尔格如同一只斗败了的公鸡：“我相信，您手里一定有一只强有力的武器开发团队和顶尖的科学家。但是，您也知道，现在贵国政府正在和我国进行军事合作，虽然是秘密的，可双方都应该坦诚。我希望，在武器价格方面，您能对我们优惠。毕竟，我们也有大量武器出口到贵国。”

“那么你觉得多少合适？”范宇稍稍思索了一下问道。

“我觉得1万两黄金是比较合理的！”耶尔格咬咬牙说道。

“怎么，你不用和你的上司商量了？”范宇笑嘻嘻的反问道。

耶尔格自然知道，这些黄金不是小数目，那相当于德国出售给中国轻武器的1/3收入了。不过，耶尔格知道范宇手里这些武器的价值。

“我会说服我的上司的。”耶尔格皱着眉头说。

“不，少了这个数不卖的。”范宇伸出了3个指头。

“我知道范宇先生的意思，你出售的是技术。这样吧，我最多能出到1.5万两黄金，如果你不能接受，我看我就只有终止交易了。”耶尔格把手一摊，无奈的说道。

该死的德国佬，把中国人讨价还价的本事倒学会了。范宇暗想到，他没有回答，假意沉默了一下。熊大缜不知道范宇和耶尔格在谈什么，不过他听的很清楚，翻译嘴里说的是黄金，而且是上万两的黄金。熊大缜心里开心的像吃了蜜一般，他开始琢磨着，怎么也要向范宇要些研究经费了。

“好吧，算我倒霉，遇到穷鬼了！”范宇嘟啷着，点点头表示同意。

翻译自然不会照着范宇的话去直译，只是告诉耶尔格，范宇先生同意了。

“不过，只包括飞机的机枪，没包含红外线照相技术！”范宇用不可质疑的语气说道：“而且，交易必须在汉中进行，飞机和机枪你们自己运送！”

“这没问题！”耶尔格点点头，这能接受。

等到范宇和耶尔格谈妥，熊大缜马上就靠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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