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极圣洲圣皇城皇族府邸。
刚刚回府的青年第一时间命人给封岳安排住处,他自己则在一帮下人服侍下,梳洗一番,换上一身浅色蟒纹便装。
明明已经是修士,一个小小清洁术就可以让自己里外一新,可这青年就是喜欢那种沐浴感觉。
其实不止是他,在圣皇城有许多勋贵保留沐浴传统。
郝书伯作为贴身内侍,一直跟随在青年身边,这侍候主子的事儿虽不用他亲自动手,可对主子的安全他却出不得半点儿差错,一旦出错,他郝氏一族都要受到牵连。
“郝伯,你拨俩侍女去侍候封岳,再去库房挑一些好玩的东西,一会儿同我一起进宫找晓月。”青年翘着二郎腿,懒懒地倚在椅子上,一边吃着送到嘴边儿的冰镇葡萄,一边享受侍女那舒缓的按摩。
要说这位三殿下虽然有时候挺讨厌郝书伯,可对他的信任和依赖绝对远超讨厌。
“殿下稍后,老奴这就着人安排。”郝书伯躬身行了一礼后,轻轻退到房间外。
“你们几个过来!”
四周明明没有任何人,可他这一嗓子下去,立刻有四五道身影凭空出现,齐刷刷站在郝书伯对面。
“老夫有事要离开一下,你们几个一定要保护好殿下,有什么风吹草动要立刻通知某。”
这几个人也没应声,只用力点一下头,而后又各自隐匿起来。
皇子府邸后院。
数名侍女齐聚在一所静室外,几人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可那一张张小脸上焦急不已。
殿下已经回来了好一会儿,可她们的主子却还在修炼,这让她们这些做奴仆的好生为难,不知该不该通知皇子妃一声。
她们这边暗自纠结,而前院那边,穿着利落的三殿下已经带着郝书伯出门了,从始至终,府中那位女主人就没露面,哪怕是常年在外的夫君归来,她也不曾出现,就像整个皇子府没有她这个人似的。
圣皇宫东门口。
一队侍卫拦在风月痕主仆跟前。
头前那么侍卫在道了声‘得罪’后,上前坚持二人进宫腰牌。
在确认无误后,青年带着郝书伯直接前往飞星宫。
飞星宫是悬浮在圣皇宫东部半空中,整座圣皇宫建造出的这种悬浮宫殿只有五座,其中最大那座是议政殿,另外三座则是圣皇寝宫闻道殿、圣后寝宫长生宫、以及前圣后寝宫紫宸宫。
圣皇宫中那么的圣妃皇子都没这待遇,唯独风晓月例外,足可见圣皇对她这小女儿到底有多偏爱。
在这圣皇宫中无人不识这主仆二人,见他们经过,那些暗卫内侍自不会出来拦截,就这样一路畅通无阻足足走了小半个时辰,青年二人才来到飞星宫下方。
每次来到这里,青年的心中都有些不是滋味。
“唉这人和人是真不能比,历代圣皇均以皇子为重,偏巧咱们这位圣皇疼爱公主远超我们这些皇子。”青年摇头叹息,心里儿有羡慕有嫉妒,可就是憎恨不起来。
这位三殿下姓风名月痕,兄弟数位可就只有这么一个妹妹。不光是圣皇对其偏爱有加,连他们几个兄弟也极其喜欢这个小妹。
而现任圣后之所以能够坐上这个位置,除了家世显赫外,最重要的是生了风晓月这个独女。
偌大的飞星宫悬浮在半空中,与地面相连接的,只有一条云雾凝聚成的阶梯。
说是阶梯,可一脚能踩穿,没有元婴以上修为根本无法上去。
风月痕顺着阶梯前行,不过几息时间,就踏上了这座悬浮在半空的土地。
“来者止步!”
十余名身着软铠的女侍卫英姿飒飒,将三殿下风月痕拦在白玉石廊道前。
“是我!”风月痕淡淡扫了这人一眼:“小妹可在?”
“原来是三殿下,婢子失礼,还望殿下莫要见罪。”一挂着金色腰牌的女侍卫,从众侍卫中走出,向着风月痕行了一礼,其余众女则站在原地,不仅没行礼,连道儿都没让开。
风月痕对此早已见怪不怪,这些女侍卫只效忠风晓月一人,哪怕是圣后亲来她们也是这副德行。
“晓月呢?难道不在?”风月痕蹙眉问道。
“回殿下,公主去了紫宸宫。”
“去那干嘛?难道老四的伤还没好吗?”风月痕的眉头蹙的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