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俊阳浑身一震,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额头,惹得他浑身战栗。
“混账,你个逆女,竟然.....”见花影魅竟将矛头对准了自己,花俊阳一时怒上心头。
“闭嘴。”花影魅凌厉的喝了一声,“花俊阳,我身为花府的嫡女,这么多年来过得猪狗不如,你有什么资格称呼我为逆女。有时我就在想,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女儿。”
花影魅的话让花俊阳心头一跳,脸上闪过一抹慌乱,却很快恢复了常态,而花影魅却没有再次给他说话的机会,而是转头望向邵承恩,“邵承恩,如何?”
邵承恩了然轻笑,鼻中发出一声冷哼,“鹬蚌相争,你想要坐收渔翁之利,这个算盘未免打的太精了吧!?”
花影魅丝毫不在乎自己的谋算被对方知道,她把玩着垂在鬓间的发丝,翦瞳飞扬,“想从我手里将碎玉拿去,难道不该给我点好处?”
“好处!”邵承恩眼眸微眯,双指加起茶盏盖猛然一掷,如暗器般破空而来,贴着花影魅面颊飞过,摔在她背后的地面上,瓷片飞溅。
花影魅淡然自若,从始至终全无半分惊恐之意,更不曾躲闪半分,似是料定这茶盏瓷盖不会落在自己的身上。
花影魅抬手捏下被茶盏瓷盖划断而坠在她肩膀上的碎发,随意的扔在了地上,“你办不到可以,那么我便换个要求。”
邵承恩眼底的欣赏一闪而过,面对危险临危不惧,这堪堪二八之岁的少女,还真是有着与她这年龄不符的从容淡定。
邵承恩并未开口,只是示意她接着说下去。
花俊阳握着椅子扶手的手青筋直冒,何时起他成了两人之间交易的筹码了,这种屈辱,让他的眼底涌上了一层煞气。
“虎符!你想要碎玉,就让花俊阳拿手中的虎符交换。”花影魅看似退了一步之后的要求,其实才是她最一开始想要的东西。
邵承恩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唇瓣微不可查的向上微扬。
她的胃口倒是不小,竟然想要掌控衡南国的军队。虎符并非从衡南国开国之时就存在,而是由第五任皇帝也就是千傲麟所打造,他为了防止再出现一个像九皇子般能够号令三军的人,特意打造了两枚虎符。这伏虎一枚在大将军手里,一枚在皇帝手里,只有两个虎符相合才能调动大军,从根本上抑制了大将军的权利,也算是将兵力掌控在手中。
这么大好的机会,她又岂能错过。
花俊阳如火烧屁股一般站了起来,大声反斥道:“不行!”他怎么可能将虎符送到花影魅的手中。
邵承恩斜了他一眼,花影魅去却看都不看他,只是对邵承恩道:“让他死或者给我虎符,二选一。”
邵承恩陷入了沉默之中,惊觉自己竟然被对方牵着鼻子走了,不由得冷笑一声,“若我两个都不选呢?”
花影魅也不恼,只是平静的回答:“那你永远得不到你想要的东西。”
“花影魅,你就不怕我杀了你?”邵承恩眼底流露着危险的光芒,凝望着花影魅的目光宛若在看一个猎物。
花影魅笑,“杀了我,你更得不到碎玉。”
邵承恩默然,吩咐道:“来人,将太后抓来。”
花影魅不动声色的垂下眼帘,保护在太后身边的不单单只有修罗,还有血煞中的一十八人,她将大部分能调动的人马都用来保护太后。花影魅不信,在他们的保护下,太后还能被人伤到一根头发。
是以,她并不担心太后的安危,邵承恩这般选择,不过是削弱自身的势力罢了。
花影魅的平静让邵承恩有些看不透,对于自己要拿太后开刀的命令,她不动声色的竟然连气息都没有一丝一毫的紊乱,她是胸有成竹,还是根本就不在乎太后的死活?
只是不管是哪一种,她都已经有资格让他平等对待了。
花俊阳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目泛凶光,恨不得将花影魅生吞活剥,只是碍于邵承恩才没有轻举妄动。
花影魅就算是不抬头,依然能够感受到花俊阳那凶伐凌冽的目光,她红唇微扬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翩然长睫遮挡着眼眸中潋滟着的暗芒。
花俊阳手中的虎符,她,要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