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竹也靠上前去,“真的是五少爷。”
李习安拧着眉,“那怎么会被丢在路边?先前路过的人我看了,是往京城方向去的,也不是赵府的人,而且看着马车也是普通人家,难不成他们偷的孩子?”
“鼎哥在发烧,所以他们才会把孩子扔在这。”元喜转身抱着孩子往牛车那走。
得了信的房妈妈也赶了过来,“怎么是五少爷?这天杀的人拐子,怎么连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发烧就给扔了,这可是一条命啊。”
“五少爷身边该有人照顾,又养在老太太身边,难不成是老太太他们出了事?”绿竹疑惑道。
元喜冷着脸,“有没有人现在也成这样了,去烧点热水,我记得还带了些退烧的药,熬了吧。”
房妈妈接过话,“我去吧,那药是我从京城的药铺里抓的,知道哪些是,弄不混。”
元喜走到牛车把孩子递给绿竹,又拿了被子过来,给鼎哥抱上,才抱到火堆旁坐下,众人看她脸色不好,也不知道该怎么劝。
“许是路上太冲忙,没有顾及到,怕是发现五少爷丢了,比谁都急呢。”易揽霜坐在元喜的身旁宽慰她。
包了被子又烧着火,鼎哥总算是不哭了,可发着烧,两边脸都红了,元喜就觉得心寒,“我怎么被他们对待,却从来不这么生气,毕竟有父母,等他们知道了,总会帮我出气,我也不至于跟他们硬碰硬,可鼎哥还是个孩子,才会丫丫学语,怎么就这么狠的心,就是陌生人看了都不忍,那可是有着骨血的亲人。”
“姑娘,先给五少爷喂点水吧。”绿竹把吹温的水用碗递过来,里面放着小勺。
元拿就拿过小勺喂怀里的鼎哥,鼎哥急切的喝着水,看样子就知道是饿着了,在场的人看了无不心疼,而包易在发现是鼎哥之后,就一直也没有开过口。
默默的帮着房妈妈打下手,房妈妈看了微微叹气,“这真是造孽啊。”
包易的脸就越发的黑了。
易揽月左看看右看看,才嘟囔出声,“原以为我和大姐姐是可怜的,现在看才发现还有比我们更可怜的。”
“二妹,不得乱说。”易揽霜警告的看了她一眼。
易揽月指着正在急切喝水的鼎哥,“我说的又没有错,大姐姐也看到了。”
见她还不知道闭嘴,易揽霜知道再警告她也没有用,索性也就不说了,省着她反道越发的有话。
果然易揽霜不管她,易揽月也不说了。
元喜放下勺子,“熬点粥吧,喝水哪里能喝饱。”
绿竹二话不说,端着碗就去熬粥,房妈妈在那边熬药,都弄完了,只在那里看着火,包易也蹲在一旁,李习安看他这副样子,拉了他到旁处去说话。
“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可你看看赵元喜,就该知道赵府的薄凉,还有什么难受的?”李习安知道他的倔脾气又上来了,“在说你在这里生气有什么用?到不如攒足了力气,等见到赵家人的时候再发也不迟。”
包易一拳打到树干上,“赵府太可恶,鼎哥可才三岁。”
那是他的亲外甥,就这样被有拐了又扔到路边,若不是他们正好经过给救了,那等待鼎哥的是什么样的下场,他不敢再想下去,不然真怕会杀人。
“回去吧,既然咱们能捡到鼎哥,想来他们拐了鼎哥的时间也不久,那么大队人马就在前面,咱们赶的紧点,一定能追上他们。”李习安转身往回走。
包易却冷哼道,“赶上他们?不,咱们不赶,咱们还要慢慢的走,鼎哥丢了,我就不相信他们真的能一点也不担心,我就要让他们狗咬狗,一个推一个,左右鼎哥好好的,等到了铜川再交给他们也不迟。”
而且那个时候还要看看他的心情,不折腾好了赵府,他岂能咽下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