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么?我告诉你,别小看我这匕首,这是我父亲给我的宝贝,削铁如泥,算了,说了你也不知道,反正以后离我远点,不然我可以认为你是要伤害我,为了保护我自己,我可不会手软的。”梁芜菁冷哼一声道。
“好了,今天的事儿是我不对,你已经给我吃了那么难吃的榆钱树叶了,算报仇了,别生气了,不会再有下次了。”今天当她摔下去后,他就无比后悔了,只是他伸出手也没能挽回,他已经下定决心了,下次只要是和梁芜菁有关的事儿,他都要好好考虑了再做,免得又让自己追悔莫及。
“算你识相。”梁芜菁白了他一眼,将匕首放到了枕头下。
说实话,她早就不生气了,站在他的角度一想,这件事其实也不怪他。
更何况这个曾经的帝王,如今的冷面王爷,能够丢下脸面来给自己道歉,已经是天大的进步了,她还能要求他什么?
“不生气了?”陈夙见梁芜菁收起了匕首,也不再对自己冷眼相待了,心中还是十分兴奋的。
“生气有什么好,那不是害了自己便宜了别人吗?我干嘛生气,今天太累了,我睡了。”梁芜菁见此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后,便躺到了床上,还顺便改好了被子,只是天有些热了,她的手臂漏在了被子外,不过她身着中衣,倒也无碍。
“好啊。”陈夙见她真的不生气了,也放下心来,迅速洗漱了一番后爬上了床。
今天,梁芜菁的床帐子并未放下,他看她看得格外清楚,沉睡的她卸下了看着比平日里还美。
大约是因为自己这些年极爱宁双冰,所以格外喜欢沉静如水、温婉柔美的女子,此刻看着乖乖睡着的梁芜菁,他竟然越看越觉得顺眼,最后才慢慢睡着了。
梁芜菁可不知道陈夙的心思,若是知道,她对他一定会凶一百倍。
她可没有那个心情做任何人的替身,也不愿意旁人把自己当成别的女人,她梁芜菁就是她自己,是唯一的。
一连安稳了几日,梁芜菁几乎日日都要去明皇贵妃的宫中小坐片刻,姐妹二人似乎再也没有之前的疏离了,从前的那丝不愉快也看似消失殆尽了。
三月十八是太后的千秋寿诞,如今已是三月十六了,眼看着过两日便要到了,明皇贵妃梁絮儿这两日格外忙碌。
其实她有了身孕,根本无需操劳的,而且宫中的诸事已有太后掌管了,但她觉得太后对她这般好,若是不出力,也太不孝顺了。
更何况太后前些日子因为姜太妃的算计,伤了身子,至今也尚未缓过神来了,太后心疼她,她也应该投桃报李才是。
“姐姐,宴席要上的菜,姐姐已经看了好几遍了,应该不会出纰漏的。”梁芜菁一边递上参汤,一边笑着说道。
“嗯,小妹你再帮我瞧一眼,可不能有丝毫纰漏,这是皇上登基即位以来,太后娘娘第一次办千秋宴呢,可马虎不得。”明皇贵妃拉着梁芜菁的手笑着说道。
“太后都说不让姐姐操心了,姐姐偏偏不听。”梁芜菁有些无奈的看了她一眼,低声道。
“太后娘娘心疼我,我也该为她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儿才是。”明皇贵妃说到此对身边的萍儿使了个眼色。
萍儿会意,立即将殿内的人都叫了出去。
眼看着寝殿内只有她们姐妹二人了,明皇贵妃才凑到梁芜菁耳边,低声道:“你上次说的事儿,今儿个一早我去给太后请安时,提起了。”
“太后如何说?”梁芜菁闻言满是期待的问道。
明皇贵妃闻言摇摇头道:“太后说我糊涂了,永安王是永远不能放出宫的。”
梁芜菁闻言神色有些黯然,不过她本就没有期待过高,而且一次不成功,以后还会有机会的,等自己的计较实施了,太后应该会动摇的,反正一次不成,两次,两次不成三次,她有的事时间和机会和她们慢慢周旋。
“不过……后来我又劝说了太后一番,我告诉她,皇上如今宠爱纯皇贵妃,宫中已是流言四起了,朝臣们对此也诸多不满了,听说从前和于忠走的很近的那些老臣们,也远离于忠了,甚至有言官在朝堂上上奏,说皇上有违祖制,被皇上给训斥罢官了,如今京中也流言四起,说皇上的帝位来的名不正言不顺,还说皇上对兄弟不够仁慈,若能够放永安王出宫,在京中给他赐一座王府,再赐一些庄子、良田,让他做个名副其实的富贵亲王,想必能够堵住许多悠悠之口,到时候众人就会说皇上是重情重义的,纯皇贵妃带来的负面影响也低了许多。”明皇贵妃说到此微微一顿道:“太后闻言大为触动,说让她仔细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