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还愣在那做什么?”帝辛勾唇,对于顾潇然的怠慢不恼不怒。
“我……臣妾……”她一时无措,方寸乱了大半。
见顾潇然踟躇,帝辛勾唇,深谙的眸子噙着一抹讥诮,两手始终平伸两侧,开口道:“爱妃准备让孤的手举到何时?”
帝辛眸色幽深,脸上的笑容越发深邃,顾潇然暗自叫糟,一想到苏全忠父子的安危,定了定心神终是硬着头皮踱步上前。
帝辛正襟危坐在床榻之上,等待着顾潇然的服侍。
顾潇然反复喘息了几次,尔后俯身去解帝辛的腰带,商朝的服饰很特别,V字领及膝短袖衫,宽腰带束腰,虽不算繁琐,可对于一个21世纪的人来说还是有些复杂了,顾潇然试了几次才找到解开的方法。
看着顾潇然笨拙的样子帝辛脸上的表情变得戏谑,他单手一圈,猛然将专心为自己宽衣|解带的小女人揽入怀中,吓得顾潇然一声惊呼!
“陛下!”
顾潇然试图挣脱开帝辛的桎梏,无奈他的力道太大,她根本没有与之抗衡的能力。
寿仙宫里气氛也因此变得爱昧起来,顾潇然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开始狂乱,她不敢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帝辛埋首在她颈窝,深吸口气,嗅着她散发出来的淡淡体香,一脸陶醉,薄凉的唇轻碰着她的耳,魅惑的声音徐徐扬起:“孤就在这,爱妃要到哪儿去?”
帝辛若削的下颚一下下磨蹭着顾潇然的颈窝,丝丝缕缕的热气随着他略显粗重的喘息喷发在她如脂的肌肤上,痒痒的触感令她抓狂,他并没有就此停止,菲薄的唇微张,轻噬她的耳垂。
伴随着一阵疼痒参半的感觉,一条湿滑的舌从唇齿间探出,配合着他轻柔的撕咬动作而有节奏的舔|舐着。
仅一瞬间,便有一股强烈的刺激感受,如电流一般从顾潇然的耳垂传遍全身百骸,顾潇然蓦地弹跳起来,呆愣愣地盯着帝辛的脸,只见他薄唇轻勾,勾勒出一抹冷冽的弧度,让人琢磨不透却又冷到心里。
“陛下,时辰不早了,还请您回宫歇息。”
顾潇然明摆着是在下逐客令,可帝辛却不予理睬,他挑眉,深谙的墨炯探究似地注视着顾潇然,漠然问道:“爱妃在怕孤?”
“我……”顾潇然虽不是软弱型的女人,可到这个时候,只怕任哪个女人都无法从容淡定,她脸上先前的波澜不惊早已不在,正如帝辛所言,面对这样一个犹如神祗降临的男人,她确实怕了。
帝辛嘴角虽是噙笑,笑容却未达眼底,看着与自己拉开距离的顾潇然,眸色也突然变得幽深起来,他长臂一挥,再次将她卷入怀中,猛一转身便将其压在身下,柔软的躯体顷刻迎上他沉重的身躯,顾潇然心跳瞬间一滞!
慌乱的心神还未得以平复,冷戾的声音便已穿透稀薄的空气钻进她的耳,言语中夹杂着几分讥讽:“孤是一国之主,难道还不及一个伯邑考?”
顾潇然惊慌失措地看着欺在身上的帝辛,吞咽了下缓缓说道:“臣妾不明白陛下何出此言?更何况臣妾是陛下的妃,定不会思念其他男人。”
顾潇然知道,现在苏护与苏全忠才刚刚离开朝歌,若这个时候惹怒纣王,定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帝辛脸上的笑意未达眼底,他深邃的瞳仁死死地盯着顾潇然的眼,仿佛想从中捕捉到什么,可他看到的只有这个女人虚伪的嘴脸,她嘴上虽说这样的话,可她的眼神还是出卖了她。
帝辛松开紧咬的牙根,一字一顿道:“如此,孤是否该庆幸爱妃的一片痴心?”
“臣妾不敢,能得到陛下垂爱是臣妾的荣幸。”顾潇然惶恐却要故作镇定,现在的她只想寻到办法赶紧离开这里,一日也不想在这偌大的寿仙宫里呆了。
帝辛冷嗤:“那今夜,爱妃就好好尽你妃子的义务!”语毕,他单手用力,一层薄薄的纱料哧地应声扯破。
“不要!”顾潇然惊呼。
“不要?难道爱妃方才所言全是哄孤开心的?”语毕,帝辛不再给顾潇然反抗的余地。
“求你,不要这样!”
“晚了!”
冷冷的声音扬起,他已俯首狠狠吻住她的樱唇,霸道的唇齿如狂狷的热浪撬开她的齿贝,在她口中辗转吸吮,肆意挑|逗。
空前的窒息感袭来,顾潇然攥紧一对粉拳用力抵在帝辛的胸口,阻止他下压的动作,可他的力道之大令她无能为力。
帝辛的喘息越发粗重,炙热的气息喷发在顾潇然的面部与颈窝,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别的什么,顾潇然的身体不停地颤栗着。
身体上的异样让顾潇然无法平静,她挣扎着,试图挣脱开被他紧紧攥着的手。
“陛下!”
修长的食指压上她的唇,打断她对他的称呼,巧妙地挣开她的小手儿,俯身,轻咬她的耳,探出舌在她耳中忘情翻搅,感受到她身体的僵硬,灵舌不曾停歇地舔|舐,火热的舌掠过锁骨,一寸寸向下游去。
“妲己,孤定是这普天之下最在意你的人。”
他犹是说的深情款款,却未染丝毫温度,唇齿张合间不断撩拔她胸前娇嫩的肌肤,声音优美如林籁泉韵奏响在偌大的寿仙宫中,听在顾潇然耳中却如来自地狱的召唤,阴沉可怕。
她怔怔地看着帝辛,棱角分明的脸上,那双深谙的眸子像是一汪深不见底的幽潭,菲薄的唇角勾勒着一抹冷戾的弧度。她根本无法参透他心中的想法,更加不明白他口中的话哪句是真哪句又是假?
可眼下这并不是她该关心的问题,她正被他沉重的身躯桎梏在身下,一股空前的恐惧感袭上心来,心跳紊乱,呼吸亦毫无章法。
就在顾潇然深深绝望,不置可否之际,帝辛倏地凝眉,幽黯瞳仁中尽是痛苦神色,额上豆大汗珠如雨滚落,人以倒向一侧。
顾潇然大惊,霎时手忙脚乱,刚要开口叫人却被帝辛的大掌封住了口,他的反映让她始料不及,却也吓坏了她,只得惊疑地看着他,顾不得尊卑称呼,她急切询问:“你……你这是怎么了?”
帝辛脸色泛白,薄唇亦毫无血色,他忍着痛楚动动干涸的唇,勉强说道:“……不得……声张!”
顾潇然秀眉紧锁,对他的话充满质疑。
帝辛不再搭腔,轻轻阖目,那两簇凌厉的眸光随之遮挡在眼睑中,顾潇然却再也无法平静,跪坐在他身边如芒在背:“我……我帮你传疾……”
帝辛凝眉,如扇羽睫微动,轻轻扬手,顾潇然被迫噤了声。
虽是如此,心中不免打起了鼓,毕竟他是一国之主,若是在她的宫中真有什么闪失,她定难辞其咎,只怕这寿仙宫中的人皆要陪葬,她自身性命不打紧,可不想因此搭上这里所有人的性命,顾潇然急中生智道:“陛下,臣妾可否向陛下请道旨?”
帝辛未曾睁眼,清俊的眉宇微微蹙起,顾潇然知道他在听,遂即又道:“陛下不同意臣妾传疾小臣前来,那臣妾为了这寿仙宫中里众人向陛下请道旨,若事后有人追究,请陛下证明您的病跟这里的人无关。”
帝辛阖目,冷冽地勾起唇角,好一个奸猾的女人!
他未作反映,顾潇然如坐针毡,她知道这样说有些不妥,可帝辛若是因为自身的固执让这里无辜的人受到牵连,那么她有必要把话言明,更也不在意帝辛会怎样看她。
适时,一名婢女手捧托盘走进来,遂即作揖道:“奴婢给陛下、妲己娘娘请安,陛下,国师命奴婢送来神药。”
神药?
顾潇然看向婢女手中托盘,托盘上放有一只做工精致的铜盒,只一眼,她却惊愕地瞠大双眼,这只盒子竟与她手上那只一模一样!
帝辛未抬眼眸,摆摆手,顾潇然会意,将盒子拿于掌中,尔后对婢女说:“本宫服侍陛下服药,你先下去吧。”
婢女踟蹰片刻,道:“奴婢告退。”
待婢女走后,顾潇然缓缓打开铜盒,见里面放有一颗珍珠大小的棕色药丸,暗自疑惑,为何帝辛刚刚发病国师就送来药丸?虽然狐疑,可见到帝辛痛苦的模样还是快速来到他身边,俯身在他耳边轻唤:“陛下,请服药。”
服药后,帝辛痛苦的神色很快消失,气色亦恢复大半,这让顾潇然提着的心终于落下来,却也越发狐疑,帝辛这来去匆匆的怪病究竟是什么病?为何史书上没有类似的记载?
见帝辛动动身子,顾潇然甩开脑中思绪忙上前搀扶:“陛下可好些了?”
帝辛眉宇紧锁,转眸,一双深邃墨炯睨了眼顾潇然,眸子里含着一丝丝冷戾:“今日之事若传出半字,孤定不饶你!”
顾潇然一惊,她不明白帝辛为什么除国师之外要对人隐瞒自己的病情,却不再多言,遂即淡淡应道:“臣妾明白。”
帝辛墨炯微眯,眼波如幽潭深深凝着顾潇然,道:“明白最好。”言罢,他再没心思与之纠缠,起身下床,甩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