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潇然看着帝辛十分认真的样子,顿觉情况不妙,像个做错了事的小女生一般赶忙否认:“没笑什么。”
看着顾潇然反常的举动,帝辛轻挑眉宇,显然不相信她的话,可一块香甜的蛋糕即刻送了过来,他就条件反射般张口去接,一切都是那样自然,自然的仿佛真的像是一只等待妈妈喂食的雏鹰。
顾潇然忍俊不禁,当察觉一道摄人的目光投递过来时,她支吾道:“我只是突然想到一个很有意思的笑话,你……要不要听听看?”
帝辛静静地睨着她,阴沉的表情像是带着一抹无形的压迫,令顾潇然没来由慌乱,见他不语,顾潇然又道:“不然,换你给我讲个好笑的段子?”
帝辛鹰眸微眯,伟岸的身型微微朝她倾斜过来,顾潇然已隐隐察觉一丝丝的危机感,此刻如芒在背,他的眼睛很深很深,像是夜幕下的汪洋大海让人捉摸不透,根本猜不到接下来原本风平浪静的海面上会掀起怎样的狂风巨浪。
“我从未讲过笑话。”他语气少有的轻柔,嘴角挂着邪肆的笑容,这抹邪肆透着不羁却偏偏美的令人窒息,让人转不开视线,深深被吸引。
“你……还要不要吃蛋糕?”呼出的热气不断撩拔着她脸颊的皮肤,说出了话,才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招架他此刻这暧昧至极的举动。
感受到她的紧张,他唇角处邪肆的笑容越发深邃,他在顾潇然手中夺下叉子,叉起一块蛋糕:“这次换我喂你。”
顾潇然愣怔了下,却见帝辛已把蛋糕送了过来,脸上一阵燥热,红的险些滴出血来,本想拒绝,却见帝辛的眼中噙着一抹柔软,遂不知不觉张了口。
“味道如何?”他笑的如沐春风。
香甜软腻的蛋糕含在嘴里,她心中有股不知名的感触在乱窜着,眼见着帝辛又叉起一块蛋糕,她连忙红着脸说:“我自己……”
话还没说完,蛋糕已经送到嘴边,看他笑的温柔,实在不忍心拒绝,她便再次张口接下。
而下一刻,那双深邃的眸子锁定了她脸上的一点,只觉得心跳越来越快,在她没有完全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张绝美的脸渐渐压向她,柔软唇瓣顷刻封住了她欲询问的话语。
四唇相对,他将黏在她唇瓣上的奶油轻舔入口,这才缓慢正直身型,一脸玩味地看着她:“这个味道更好些。”
两颊的红晕再次深了几度,顾潇然秀眉紧锁,怔怔地看着帝辛,依旧不敢确定方才做出那样暧昧举动的人就是帝辛。
这男人简直太邪门儿了,为什么总是能让她紧张不已,所有的淡定全部瓦解在他不经意间所对她做出的举动中!
门外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领班的声音随之穿过檀木门缝隙传进室内,同时将两人的视线拉向门边:“公子,今晚姬庄将举行一年一度的灯火盛会,小的见您整日在陶然居里不得闲,再怎的忙碌也该放松下心情,特此来问问您是否去凑个热闹?”
傍晚,顾潇然与帝辛出了陶然居。
他们路过街边的首饰摊,小贩热情的吆喝着,顾潇然一眼便见到众多华美的首饰中静静地躺着一只很有特点的红色玉镯。
做工并不繁琐,之所以觉得特别是因为这玉镯呈鲜红的颜色,而细看下,还能清楚的看到暗红色的脉络遍布玉镯之上,就像是遍布身体各处的血管,清晰可见,即妖娆又温润。
如同两个极端的碰撞,擦出热烈的火花,让人见了便忍不住想要拿起多看几眼。
“老板,这是什么玉?”顾潇然将玉镯拿在手中,随口问道。
“公子眼光真是不一般,这可是上乘的血玉。”
“血玉?”顾潇然又仔细端详了一阵玉镯,怪不得她一眼便把那清晰可见的暗红色脉络联想成体内的血管,原来它叫血玉。
见顾潇然看的出神,小贩又道:“传闻血玉吸取天地灵气、日月精华,能蛊惑人心,只要将它赠与心爱之人,两人便再也不会分开;又有传言,夏桀专宠妺嬉,就是因着她喜爱血玉,喜欢佩戴各式血玉饰品,因此才受夏桀宠爱多年,情感不曾改变,虽因此令一国覆灭,可单论俘获芳心,这血玉却不失为上上之品。”